探着脖子,期盼的看着。
迎宾姑娘捂嘴一笑,拿出第一张呼喊道:“这首陋室铭,入选了,我家主人还说呢,这是她近些年看到过最欢喜,最喜欢的词了。一语概括了她的丹青画舫,要请他赶紧进去呢。”
“陋室铭,什么啊?”
“谁的啊?”
“居然惹得米大家如此赞扬。”
“看来真是首绝妙的文章了。”
众人来回观瞧,寻找陋室铭的主人。
红灯笼下,花团锦簇的人群中。
公孙羊拿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乐呵呵的说道:“不才,正是在下这个泉州老头写的。”哈哈一笑,对着那三位公子哥说道;“三位,听到了吧,我这可是米大家近些年来最喜欢的词了,那么,不管怎样,你们可都是输了。”
“啊!?是你的?!”
“那个,不对。”
“不可能吧。”
三人震惊的目瞪口呆,立刻看向了迎宾姑娘,实在不敢相信,公孙羊的词能得到这样的称赞。
迎宾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我记得清楚,就是这位恩客的,不会有假。”
“这!?”
这一下,这三位傻眼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我们哥三的有可能更好吧。”
“米大家没亲口说,我不信。”
极力否认。
宣读的姑娘无奈耸了耸肩,道:“三位公子,您三位的诗词并未入选,我家小姐看了还说呢,你们三位的词和这位先生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宝玉,一个臭狗屎啊。”
“噗嗤!”
她跟着笑了。
周围的人跟着哈哈大笑。
“林公子,你居然用这上好的白宣纸,写了一堆臭狗屎,真是贻笑大方啊。”
“不过,能得米大家如此一骂,也算你没白来一回啊。”
“不过你这回比诗,可是输了。”
“输的丢尽了我们金陵人的面子啊。”
“那可不,你们三太丢人了。”
“臭狗屎,米大家,真是敢够说的。”
一些与他们有些过节的,忍不住一个劲的嘲笑,一个劲的指着大笑,哈哈笑声充斥着整个丹青画舫外。
这三位羞的无地自容。
公孙羊这边,可毫不客气,上前一步,跟着伸出手来,缓缓笑着说道:“五十两黄金,哥三,谁给啊。”
这三位再次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的,拿不出来。
公孙羊忍不住吐槽道:“哥三,不会连五十两黄金都没有吧,那可太丢你们金陵人的面子了。”
“对,你们可不能在丢咱们金陵人的面子了,赶紧给啊。”
“再丢面子,金陵城日后可容不下你们了。”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
带头的林姓公子,咬牙切齿,立刻愤恨的反驳道:“谁说我没有,五十两黄金算什么啊,哼哼,只是正好没带而已。”
“对,今日我们三出来的急,没想到有此一出,自然不会带那么多的金子在身上。”
三人局促,尴尬,恨不得掉头就跑,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诗是输了,输的还是颜面无存,甚至被米大家骂了,自然不好再留。可钱呢,没有啊,更是一脸尴尬。
公孙羊哈哈大笑,“那就去取,或者去借,反正你不给我,我就宣扬出去,说你们金陵人,认赌不服输。”
晃动着扇子,吃定了这三位。
这三位一看,周围的人都认得自己,这面子不能丢啊,只得咬牙切齿,来回寻找熟人,可五十两黄金怎么都是大数字,哪能轻易借来啊。
所幸,这三位又反悔的哼道:“我们哥三输的还是不服,我倒要看看,这泉州来的土财主能写出什么好诗词来。”
“对,我们要听听,若是米香香和这老头联合起来坑我们呢,我们岂不是输的太冤了,”
“钱是小事,我们金陵城读书人的面子不能丢。”
这三位很会给自己找台阶。
文章诗词一事,像来是不好分出高低的,一个喜欢,一个说不喜欢,一个如饮蜜糖,一个如吃糟糠,这都是很正常的。
他们三一对视,哈哈一笑,暗暗有了计较,一会儿就死不承认,他们能奈何自己怎样,大不了日后不来这丹青画舫了,反正秦淮河畔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差这一家。
想到这点。
这三位手中折扇在次晃动起来,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