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之事,流传的自然很快,转天,米香香单独会见泉州富商的事就传开了,各种版本也开始流传。
有人说是泉州富商一致万金,才使得米香香关门谢客,独自与他夜会。
又有人说,他当时在场,是那泉州富商很有才华,一首陋室铭,打开了米香香的心扉,认为知己,才如此的,与钱没有关系,二人是知己之交。
又有人反驳,泉州那个小地方的人怎么会有人人懂诗词呢?一定是豪掷万金,购买的一夜!
又有人说不是,就是那富商很有才华,他亲眼所见。
但多数人惯性使然的还是相信了豪掷万金的说法,所以传来传去变成了米香香被富商够得初夜的故事,使得米香香这边倒是狼狈不堪,一夜之间,名声大损,丹青画舫的青名,一扫而光。
“人心歹毒啊。”
李唐、公孙羊绕着各色茶摊,各色饭庄、茶楼,探听着昨晚的事,看看会是什么动静,事情是不是在向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
结果听到的故事多为不堪入目,使得此时迷弟入体的公孙羊不禁想要大声为自己偶像辩驳。
那晚,我俩什么都没发生。
但说了,有用吗?没用啊!
李唐这一回,失算了,因为这并没有招来阮阿蛮的嫉妒,反而又传出了泉州富商曾经去千金一笑楼,花千金想见阮阿蛮阮大家故事。
但阮大家像来只爱才华,不爱钱,根本没见他。
这一下,像来清高的米香香反而不如阮阿蛮了。
阮阿蛮名声更胜,一时间,阮阿蛮名声陡增,压过了风头正盛的仙来之笔米香香。
李唐算是完全失去了控制,让事情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也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
此刻。
他们端坐在一家饭庄的雅间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呢。
冤家路窄的居然还遇到了昨日的那个林姓公子。
此刻他正在外面大放厥词的说道:“昨日我就在现场,哼,那泉州富商长的奇丑无比,黑皮,干瘦,就如同一个乡下老农一般。虽说穿着华贵,却也是暴发户一般的模样,若说他这样的人有才华,我呸,我宁可相信咱楚国大军打进了金中都,活捉了吉列可汗呢。”
“是吗?我怎么听说,泉州富商那一首诗真的很不错呢,很多人都抄来转看呢。”
一个质疑的声音响起。
林姓公子趾高气昂的声音,立刻哼哧道:“昨晚是你在那,还是我在那啊?那老头前日去千金一笑楼我也在场,哼,绝对错不了。这老色鬼,当时就拿了钱去找阮阿蛮的,都说阮阿蛮只爱钱,千金才能买一笑。结果怎样,阮大家没见,让妙妙姑娘给轰走了,你就可以想象这老头多丑了,哼哼,像来清高的米香香,其实才是最爱钱的。”
“可米香香一字一金,何必赚这个钱呢,她可一直是清官人的,我觉得有些胡扯了,夜会的事多了去了,应该没啥?”
“胡扯个屁,一字一金,那只是传说,又有多少人真买啊?这泉州富商若真送上万金,我就不信米香香不收,你们啊,就赶紧把嘴闭上吧,听我说,我是亲眼目睹了。”
这家伙是终于找到了出气的地方,自然是宣泄不断。
把昨日写诗不成,输了五百两银子的事,嫁接在了公孙羊的身上,最后是米香香收了钱,抵赖,欺骗了他。
众人听的懵逼。
但谁都没与亲眼目睹,也只得信了。
之后回味了回味,不免深深感叹米香香独有虚名,为了点钱,伤了金陵士子的心,也丢了秦淮河畔的脸啊。
“我擦,这王八蛋,真他娘的会颠倒黑白啊,我真想揍他。”
公孙羊咬牙愤怒,恨不得撸胳膊挽袖子这就冲出去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昨天的事,就能颠倒黑白到如此地步,怎能不让他生气呢,“不行,我必须得揍他一顿解解气。”
李唐一把拦住了,揍这样的公子哥能有什么用啊,没用的,悠悠众口难堵啊!反之闹大了,闹到官府那里反而麻烦,便让他先安分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