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干瘦,大眼,第一时间傻了,但看周围朋友在,立刻又趾高气昂起来,“文章一事,输一次,又怎样,孔圣人不也一样输过?哼,我当时认输了,我认了,但米香香之话就是对我的侮辱,我不服怎么了。还有,你说我说米香香的坏话,我哪里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呢。”
他越说胆气越足,大眼睛瞪着,哼道:“她就是不如阮阿蛮,那日还诬赖阮大家不是清官人,但人家阮大家的守宫砂依旧在呢,而且还有如此善举,不是比米香香强多少倍,我哪里说错了。”
“对呀,你看看,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
林同身边捧臭脚的,拿来金陵趣事周刊递给公孙羊看。
公孙羊一挥手,哼道:“报纸我看了,阮大家自是不同凡响,但着和米香香米大家何干啊,你就是居心报复,你这人心思太过狭隘,哼,丢金陵男人的脸。”
“胡扯。”
林同咬牙切齿,愤恨啐道:“我是秉持正道之心,对世上不爽之事评之,何错之有,难不成,我说话还得问过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一有钱的铜臭而。”
“对,对。”
其他人也跟着开口,群情激奋的样子,一个个指着喊着。
公孙羊此刻一个人,还真辩驳不了这些位,暗暗咋舌。
“哈哈,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林同占尽优势,自是嘚瑟晃扇,乐滋滋的摇头晃脑,“阮大家就是比米香香强百倍,我这话哪里错了,你有本事让米香香也捐一万两白银啊。”
“是啊,她这个党项蛮子,才不会捐呢。”
“她就是不和我楚国人一条心。”
又一通嘲讽。
“我擦。”
公孙羊咬牙气氛,弄的他倒是有口难辩了,因为按照计划就是无限拔高阮阿蛮,故意踩低其他花魁的。
他此时反而不好辩解。
主要是李唐此刻作为一个昆仑奴也不好帮忙。
他一个人,自然是论不过这么多位巧舌如簧的穷酸公子哥,弄的他老脸通红,咬牙切齿却又无的放矢。
所幸这时。
小二哥笑呵呵的过来劝阻,道:“各位贵客不要吵了,各位能来我酒楼,就是我酒楼的贵客,请不要动怒,那个,也不要喧哗了,丞相家的三公子,李建明李公子马上就要来了,大家先歇一下。”
“啊,丞相之子李建明。”
“赶紧别说话了。”
一个个立刻回到原位。
林同等人也连忙坐下,一脸献媚的看着门口呢。
身份有高低贵贱,李建明的身份自然不同寻常,全都没了声音,甚至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了。
公孙羊这边一听李林甫的名字,心里也没底了,一下子看到了李唐。
李唐当时就是替这个李建明赘婿的,按照自己的记忆,他的容貌和自己还有几分相似,此刻虽然他一张黑脸,却也有可能被认出,立刻一使眼色。
公孙羊会意,带着李唐快步缩到了雅间里面。
只听没多时外面小二便呼喊声响起,“李公子,你能来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楼上雅间早就给您和您的朋友准备好了,您请,您请。”
整个店里也一阵“李公子!”“李公子!”的呼喊声,而后“蹬!”“蹬!”几声楼梯声响起,全都上了二楼雅间。
李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放心了,若是被撞见,那可得了,这一刻,也是在提醒他,金陵城依然是人家的地盘,做事得小心啊。
他这些日子太招摇了,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出事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必须小心谨慎才行了。
公孙羊少有的看李唐这么紧张,就也明白了事情很大,便轻声问道;“咱们下一步?!”
“走,赶紧走,别声张。”
李唐倾听着没动静,立刻一使眼色。
公孙羊拿起折扇大步往外走,手里也拿出银子,扔给小二呢,“这里聒噪的人太多,不吃了。”
林同在旁听着,不高兴的哼道:“你无理了,还说人聒噪,你才聒噪呢。”
公孙羊、李唐这一刻,自是不会在理会他,立刻出了酒楼,上了马车,快些走了。
“哈哈,抱头鼠窜啊。”
林同探着脖子看,得意自己胜了,哈哈大笑不止,“阮大家,就是秦淮河畔四大花魁之首了,谁说都不行。”
“来,干杯。”
一个个志得意满,高举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