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哈哈大笑,端坐喝茶,“你捐钱的事也没证据,大家不都信了,那些乞丐收了我的钱,自然给我办事。他们现在说是你捐的钱,给他们买衣买米,到时乞丐们听了我的话,说不是你的钱,你在从中扣钱,他们自会大骂你,一边卖报,一边骂你,骂你都不敢出门,哼哼。这就叫我能把你捧成魁首,我亦能把你砸成烂泥。”
他太熟悉这一套了。
后世的榜一大哥不都是这样吗?捧你时怎么都好说,不捧了,嘿嘿,那可全是黑料了,最后女明星、女主播还得花钱摆平。
算来算去,亏的只能是那些女明星自己。
何况这阮阿蛮。
阮阿蛮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美人扇狠狠的指着李唐,“乔丹,你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我告诉姚广?!”
“你告诉姚广,我顶多不求他了,继续回我的海外,做我的岛主,而你,不好意思,会成为秦淮河畔最大的笑柄,十年之内都无法洗清,你以前所做的一切也都不会有人在记得,只会记得你的骂名,秦淮河畔第一毒妇。”
李唐乐呵呵玩味的看着阮阿蛮。
他这招釜底抽薪。
她怎么可能接得住。
阮阿蛮瞬间怂了,娇滴滴的把那报纸撕成了碎片,一下子就扑到了李唐怀里,撒娇喃喃细语的嘟囔道:“不要嘛,钱是奴家的命根子,奴家这千金一笑楼刚赚些钱,哪能吐出来啊,来年的红包钱奴家还没赚出来呢。这样好了,你帮我办完公益晚会,我就告诉你姚广的下落,一天都不耽搁你。”
江南水乡的女子,如一汪水一般,洒落在了人的怀中。
香喷喷,软绵绵,自是另一个感觉。
李唐摇了摇头,不为所动,“我就要那一半的打赏钱,因为我已经没钱给那些乞丐们买吃的了,而你如果真不给,不好意思,我只能毁了你,在去米香香那里,要钱了,她可是比你大方的多。”
“你欺负我!”
阮阿蛮咬牙切齿,起身愤恨的指着李唐的鼻子,眼眶红润,“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李唐笑而不语,又拿出一张一摸一样的报纸,再次递给了过去。
阮阿蛮气的快要暴走,愤怒的将报纸再次撕碎,恶狠狠的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这就扑过去,撕碎了这个男人。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要不然,她现在拥有的都将化为乌有不说,她十年打拼获得的名声也将荡然无存。
她将在秦淮河畔无立锥之地。
也如李唐所说。
他能把自己捧上神坛,亦能把自己摔成碎片,他能把自己捧成花魁之首,亦能把自己变的遗臭万年。
阮阿蛮眼眶发红的认了,“你好狠,你行,你赢了,捐赠的钱我给你一半,但要记住,晚会过后,你不许在踏入我千金一笑楼一步,要不然我放狗咬你。”
“好说,晚会过后,你我互不相欠。”
李唐乐呵呵的笑着,道:“明天,依然是晚会的消息,依然是阮大家您慷慨解囊,依然是赞美您的文章,您已经是秦淮河畔的花魁之首了。”
随后将怀中一首早就写好的歌词递了过去。
“又是什么啊!?”
阮阿蛮接过,只觉得字太丑了,恨不得扔掉,但一眼看过去,却是眼前一亮,不忍嘟囔着念了几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都傻掉了,手都忍不住抖动了一下:“你写的!?”
“你写的!”
李唐起身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谱成琵琶曲,切记空灵一些,作为你当晚的压轴曲目,这才能让你妙手琵琶阮阿蛮艳压群芳。”
“啊!?”
阮阿蛮只觉得宛若飘在云端呢,这一刻,才清醒,看着歌词,呆住了,“这是人间有的曲目吗?我的了?还要谱成琵琶曲,怎么谱啊,我可是人啊!”
随后在想去追李唐已经来不及,又看了看这歌词,笑了,“一定是你这个市侩粗鲁的昆仑奴从其他人那里买来的,自然是人写的?我怎么就不能谱成曲呢,哼,有了他,就算是柳朵朵来了,我也不怕。”
又忍不住看着歌词,两眼冒星星的痴笑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