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到底是个什么节目,没人知道,梅忒丽的歌曲,舞蹈,虽然没人听过,见过,却也只是新歌,新曲而已。
不算什么太稀奇的。
梅忒丽以歌成名,自然是演唱的极好,秦淮河畔无人能及,但再好,在动听,其实也不算新鲜了,顶多是锦上添花。
此刻,《梁祝》一开始,台下的清官人们先是看蒙了,不太理解,怎么和普通人一样,在上面说着普通人家的话呢,不像唱戏,也不像唱歌,而后慢慢的就看傻了,惊呆了,“戏还能这么演?”
“这是戏?还是曲?还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好看啊。”
“曲也好好听啊。”
“故事也好有意思啊。”
“太有意思了。”
全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看着米香香的梁山伯,看着小婵的祝英台,看着其他丹青画舫的姑娘们摇身一变成了其他书生,老爷,姑娘,轮番上场。
全都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没见过这样的表演,没见过这样的演出,太新奇了,看的是津津有味,完全被吸引了。
“这戏太棒了。”
此刻洒脱自然的米香香似乎就是梁山伯那个呆书生了,原本刁蛮成性叉腰怒目的小婵直接变成了祝英台。
其他一种人物也都活灵活现,又有意思,又好看,又好听。
“真是太好了。”
梅忒丽带领的波斯姑娘同样是如此看法,看的鸡皮嘎达起了一身,甚至暗暗觉得自己一方的这些表演太一般,不如人家耳目一新呢。
“梅姐姐,这可如何是好,若这样,咱们必然比不过米香香啊。”
“她们这个太新奇了。”
“前所未见啊。”
一个个看着自己的群摆,看着自己的水袖,自认一舞天下无双,其他清官人的舞蹈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
但此刻看着《梁祝》不禁自愧不如。
缺了新意也缺了意境。
梅忒丽何尝不知,只觉得那些曲子朗朗上口,虽然不如自己唱的那般动听,但人家的这个还有表演呢。
她这一刻,甚至想走了,她怕比不过,脸颊绯红,自认不如。
怯场了!
“不能这样下去。”
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梁祝一幕幕的还没演完。
李唐还在旁边记着,准备一会儿告知她们什么地方需要改正。
结果,梅忒丽带领着波斯姑娘一团火似的找到了李唐。
梅忒丽为首,她一双深邃的双眸,直接含着泪花,泱泱说道:“乔帮主,你今日就是想让奴家我,一世英名损与此地是吗?若是这样,奴家认了,输在你手,总比输给其他人强,谁叫你是帮了奴家两次的恩公呢。”
“此话怎讲啊?”
李唐一脸不解,因为上面还演着呢,有些错愕。
梅忒丽很少自称奴家,只是偶尔调情时会说上一句,此刻一看,她双眼含泪,必是动了真情了,“梅大家,你有话赶紧说,与我就不用客气了,若有事相求,我必当帮忙。”
又撇了撇舞台。
米香香自信泰然的把玩着折扇,和小婵双宿双飞的唱着《十八相送》呢,也瞥见了此处,不由得还嗔了李唐一眼。
李唐哪敢乱来,伸手去扶梅忒丽的手,不由自主的又收回了。
梅忒丽香喷喷的身子,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往前靠着,眼泪汪汪的哭诉道:“这米香香的表演必定也是乔帮主您指点的,她们如此耳目一新,如此惊艳,我们的舞蹈可就差太远了,又是同台表演,自是输的五体投地了,让奴家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逝泪哭啼啼的恨不得扑倒李唐怀里了。
李唐无语,这才知晓是为这事,连忙哭笑不得的说道:“梅大家你就放心吧,你表演时,只会比这更惊艳,你们是练自己的练麻木了,自认为不好。其实多少人根本没见过呢,必然不差米香香她们,而且我还会为你们放烟火,助兴的,到时节目效果肯定要超过此时十倍百倍的,梅大家,你就放心吧。”
“可奴家心里怕啊。”
梅忒丽身躯一软,香喷喷的身姿扑到了李唐怀里,顾不得周遭有人了,扭捏的小手搭在李唐肩头,身子缩在他的怀里,扭捏的嗔道:“奴家怕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这可是奴家十多年来打拼出来的啊。”
“我的个天天。”
李唐苦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米香香可在台上看呢,只得连连宽慰道:“梅大家,你信得过在下吗?若信得过,你就放一百个心,我必然让你惊艳四方,让你一舞压群芳。”
“可奴家心里没底啊!”
梅忒丽此刻使出了美人计,就是想借李唐之手,押米香香一头,自是什么手段都使了出来,臀儿扭动,已经坐在李唐腿上了,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别提多骚媚,诱人了。
李唐哪能不为所动,就想伸手拦住她的腰肢,可看着台上的米香香脸色都变了,心里更是不敢乱来,只得凑到梅忒丽耳边说道:“你别忘了,咱们的一吻之约就好。我纵使让这晚会搞不成,也不会让您下不来台的,我的梅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心,你还不知道,我可是对梅大家爱慕已久,时时刻刻都念着您的,您就等着弟弟我为你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吧。”
“是吗?”
梅忒丽心花怒放,带着面纱下,深邃的双眸眨了眨眼,不禁靠的李唐更近了些:“奴家,不会忘的,奴家也一定会好好感谢公子的,不,我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