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审视着公孙羊的手,这次倒是很满意,不在像是个耕田的老农手了,多了几分秀气,不免说呢,“你这手,倒是个写字的手,要不然你这模样,简直像个乡下老农,哪里像个海盗后裔,哪里像个赶来劝说圣上打开海禁的岛主啊。”
公孙羊一脸尴尬,老脸一红的这才明白,原来是看这个的,尬笑的收回双手笑道:“长公主有所不知,海外风大,浪大,太阳毒,所以我才如此之黑,至于个子矮了些,也是随根了,我父亲黄老邪也是如此矮的。”
“哈哈。”
长公主少有的开怀一笑,随后又遮袖挡住笑意,瞧了瞧这黑皮老头,道:“你的胆子很大,居然敢以海盗后裔的身份来金陵城里想要劝说当今圣上打开海禁,哈哈,真是让我都不得刮目相看呢。”
她又问道:“那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吗?怎么一直在秦淮河畔闲逛呢。”
公孙羊按照计划实话实说,“我来时想的办法是把动静闹大,这样才会有大人物接见我,这才带的烟花,但一直到现在才有长公主您接见,所以我前些日子想的办法是找当年的黑衣宰相姚广,据说他的话,当今圣上会听。所以我们就去找了妙手琵琶阮阿蛮,也这才有的这么大的动静。”
“找姚广!?”
长公主怎能猜不出公孙羊的真正意图,看他实话实说,颇为高兴,感觉这人可以为自己所用,便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但阮阿蛮可不会平白无故告诉你的,所以你又利用那些小乞丐,创建了报纸,捧她成了花魁对吧。”
长公主此时才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之前都是公孙羊说。
此刻轮到她说了。
公孙羊后背发凉,没想到这些长公主都已经掌握了,那么丐帮呢?他没底了,立刻顺势实话实说道:“对,这报纸在海外是早有发行,大楚国不太流行而已,所以我们就抄袭来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让阮阿蛮告知我们姚广在哪,我们可是煞费苦心了。”
“哈哈,阮阿蛮现在成了大红人,必然是已经告诉你姚广的位置了吧,但想劝说姚广帮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长公主话音一转,似有其他意思。
公孙羊哪能不明白,立刻说道:“大楚国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世上就没有长公主您办不成的事,今日见了您,我还去找什么姚广啊,找您不就行了,还请长公主成全。这打开海禁,有百利而无一害啊,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长公主,请您一定要成全我们这些海外岛民归国之心啊,这海禁该打开了,海外岛民日盼夜盼都等着有朝一日再次成为楚国国民呢,海禁一劳永逸,却不是长久之计啊,还请长公主成全。”
一个头“嘭!”的磕在了地上,用力极大,久久不曾起身。
这份热忱,这份决心。
公孙羊自己都快信了自己,自己就是海外岛主黄药师了,眼泪都恨不得从眼眶里流出,湿润了地面上的青石呢!
长公主见此怎能不动容,示意手下将公孙羊扶起,缓缓笑道:“若是平时,我必然通禀朝廷,让朝廷派人去泉州调查,若是对我大楚有溢,我自是会帮你这个忙的。可此时,朝廷上下都在忙碌什么你很清楚,我那皇帝哥哥也没工夫管这件事啊,你来的不是时候啊,就如你第一次放烟花一样,没几日金国使团就来了,要不然你我可就早就见面了。”
“那我······”
公孙羊一脸急色,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内心深处自是知道,这些话都是敷衍人用的,哪有一句真话,不通禀才好呢,若真通禀下去,被调查出来是假的,那还得了。
朝廷忙才好呢,没人过问才好呢。
他面上却是急不可耐的,又准备磕头,心里自是欢喜的很呢。
长公主挥手拦下,话音一转,又说道:“这话题先停下,你我聊了这么多,似乎还没聊起本公主为什么叫你来呢,对吧。”
“啊!?”
公孙羊蒙了,聊这么多,难不成不是正题,都是废话?那后面要聊什么啊?他一下子慌了。
他已经把准备的话说的差不多了。
结果对方还没进入正题呢。
他不慌才怪。
因为他感觉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一瞬间汗流浃背,又是一身的汗,喉咙都发涩,三魂七魄都颠倒了。
结果,玄妙观的青宫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