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羊这边,一出门,立刻给李唐做了一个一切无事的手势,还笑呵呵的对着门口的守卫拱了拱手,到了声谢,才大摇大摆的上车。
“怎么个情况!”
李唐心中担心,不免快速询问。
公孙羊进去足有大半个时辰,他可是如坐针毡,若不是长公主府邸一直动静,他都想让谷大勇赶紧离开了。
此时此刻,看公孙羊志得意满,心中悬着的石头算了落了地,但不免依然好奇,到底都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
公孙羊晃动着折扇乐呵呵的说道:“乔帮主,你这回可是算错了,还是大错特错呢,哈哈,你可知长公主到底为何事找我啊。”
“别故弄玄虚,赶紧说。”
李唐给了他一脚。
此刻,马车已经快速离开。
谷大勇不敢显得太急色,但鞭子还是“啪!”“啪!”的抽着,马车的速度比平时还是快了几分。
公孙羊差点没坐稳,摇摇晃晃的找了个地方坐稳了,才说道:“是你招惹了人家的门客,鸾凤剑舞柳朵朵,哼哼,长公主这次把我叫过去,是为柳朵朵出面的,要教训我的,反而是咱们准备的太多,让长公主耳目一新,成了长公主的门客呢,哈哈,多此一举了。”
“这样啊,那真是我猜错了,哎,没想到柳朵朵还来告状呢,真是够吓人的。”
李唐叹气连连,如释重负,连连擦脑门的汗啊。
公孙羊撇嘴笑道:“柳朵朵不是来告状呢,而是来辞行的,是长公主不想让柳朵朵走,才为她出头,有此一幕的,哼哼,柳大家那风度,阮阿蛮根本比不上,梅忒丽也差的远呢,唯有米大家可以比肩一些,但侠气不足啊。”
回味间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李唐哪有功夫和他扯这些,哼道:“那其他的,都聊了什么啊?你赶紧说,我好做个准备。”
公孙羊嘿嘿一笑道:“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你交我的,我基本都说了,日后金陵趣事周刊也得为长公主所用了,咱们算是登上了长公主的船,只不过丐帮的事,长公主应该也知道,我没提,她也没问,我感觉是个问题。”
“那你是如何说的啊,赶紧叙述一遍。”
李唐必须知道细节,细节是魔鬼,稍有差池,就是全军覆没。
公孙羊自是知晓其中利害,立刻说道:“如你所料,问了我的来历,我也按照你说的,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至于灵活运用层面,其实不多,唯有柳朵朵柳大家的出面,让人始料未及·······”
他怕李唐担心,又详细说了说。
李唐了然,到没觉得什么事,丐帮的事,不提也就不提了,反正明面上已经解散了。至于解开海禁的事,就算长公主真的信了,向天启帝禀报,也会先派人去泉州查探。
而李唐来时说是泉州来的,就是因为泉州镇海节度使何云山乃是齐王府古旧,可以为他们所用。
这时。
公孙羊不免担心呢,“我说的多,长公主信的多,是好事,也未必是好事,若她派遣人去调查怎么办啊?桃花岛,有吗?四大海盗头子,存在吗?解开海禁的事,真是那般众望所归吗?都是问题。”
李唐自信一笑,成竹在胸,“放心,我这就书信一封,交给镇海节度使何云山,让他帮忙把这一切做实,若有人去了泉州,让他帮忙敷衍,而这么前前后后的一做,泉州又离金陵城两千多里,三四个月就也过去了,时间充足,问题不大。”
公孙羊不知这个层面,大为吃惊,“你当初选择泉州时就想好了,就是因为这镇海节度使是你们的人啊?”
“是咱们的人!”
李唐哼了一眼。
公孙羊哈哈大笑,明白了,高兴了,最后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但想起长公主的一些话,他不免又咋舌叹道:“按照长公主的说辞,解禁的事得来年开春在说了,此间平原公主的事,金国使团的事,够朝廷忙的,还说让我等,让我随叫随到呢,那我可就不能与你一起去杭州了啊。”
“这样也好,你便安心留下来建造你的火锅城,其他事你全都别管,只需记住一点······”
李唐没说完。
公孙羊立刻插话道:“只需记住一点,我乃是泉州富商杨树林,而真实身份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对吧。”
“对,只要记住这点,便可安心留在金陵城了,就算长公主在找你,你也可顺着这个说,其他的,我自己去办就好。你也大可放心,长公主内心还是想收下你的,自然不会乱来,她那事多,也没工夫总想着你,你只要不走,就能让她安心,就问题不大。而我,必然快些办好,让你快些脱困。”
李唐此刻是不能留了。
虽说做的天衣无缝,但他这张黑皮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的。
米香香识破了。
其他人若存了这个心思,也是有可能识破的。
既然知道了姚广就在旁边的杭州城,自是不能等了,此地,他感觉他在留下必然会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