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他面前,让他深层次的接触她的过去,他却不敢。
他怕。
怕看到的东西不是他能接受的。
沉默良久。
他伸手拿过文件夹,慢慢翻开。
时间点。
6月10号,这是她被丢在f国机场的第七天,语言不通,难以维持温饱的她走出机场试图寻找一个打工的地方。
可惜法定年龄不够,只能在一家小饭店打黑工,本来还算安稳,可是她长的实在漂亮,老板娘便准备把她当摇钱树。
她跑了,流浪的那些日子被一个乞丐捡回了f国最大的平民窟。
那里三教九流混杂,她开始学着偷,学着察言观色,学着走上歪路。
美色成为她最大的敌人,因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觊觎她。
逃离平民窟后在f国最大的地下俱乐部打黑拳。
文件下覆着厚厚一挪她的进账记录和她的医疗记录。
仅仅骨折就有三十九次。
其他的大伤小伤不计其数。
直到打到地下俱乐部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医疗记录才开始减少。
后来,一边地铁卖唱,一边补学大学课程。
寥寥几句,概括了女孩被抛弃在国外的几年。
所以她说她比他想象的更恨他。
如果没有他,她可能在锦城安安稳稳的生活。
邢邵渐渐冷静下来,周身被冷意席卷着,整个人端着那份文件陷入死寂。
不知何时。
夏以黎推门而进说:“人找到了。”
邢邵从死寂中缓缓抬头,淡问:“她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受伤的?”
“刘音说似乎在她到f国前吧,有几个女生把她按进颜色废水里,然后脏水刺激了她的视网膜,就受伤了。”
夏以黎声音淡,道一字一句都侵袭着他的耳膜。
那次。
他失约没去找她的那次。
“送我去医院。”邢邵放下文件夹,神色无波的起身,起身往外走。
夏以黎看了他一眼,叮嘱道:“你最好淡定。”
邢邵没应,安静的往楼下走。
……
锦城中心医院。
邢邵立在icu外紧盯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孩。
夏以黎站在另一边看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两人都没说话,寂静的走廊只有轻微游动的空气。
“楼下还有人在等你。”
夏以黎先开口,“是你必须见的人。”
“谁?”邢邵艰难启唇,似乎一个字就带走他所有力气。
“见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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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马上就是个甜文了。
我保证。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