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该问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撬我的抽屉?”
“你为什么要把抽屉锁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就不能有点个人的隐私吗?凭什么我的事情你都要知道。”林一铭气急败坏地说。
“我倒是想翻出点你的隐私,可这几张报纸值得你藏起来吗?”乔嫣盯着他,“明明是我偷着翻你的东西,怎么反倒看起来你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谁做贼心虚了?”林一铭躲闪着她的目光。
“你为什么会突然关注扶贫的事情?”
“怎么是突然,我一直在看这方面的报道,关心国家大事不行吗?”林一铭装出一副强硬的态度。
“你又想要逃跑吗?”乔嫣觉得自己能将牙咬出血,“你这个胆小鬼!”
“逃……逃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一铭否认着。
“从对齐晓宇的愧疚中逃走,从我的身边逃走。”她用力将手中的报纸挥向他,“承认喜欢有那么难吗?”
“你胡说什么?我……对你怎么了,我们只是同事。”林一铭否认着。
“同事?”她拍着桌子,“你看着我的眼对我说和我只是同事,鬼也不相信你的话。”
“你……”林一铭不敢看她的眼睛,看一眼就会陷进去了,就会走不掉了。
“医院包点的扶贫村坐车只有两个小时,即使天涯海角又怎么样,以为我到不了吗?当缩头乌龟也能慢慢爬得到。”
“你别太过分!”林一铭被骂得有点受不住。
“领导为你的一腔热情感动了吗?他们知道你去扶贫的真正目的是逃避感情的困扰吗?”
“我重新回来上班前就申请去扶贫村工作。”林一铭羞愤地说,他是想逃避,他更不想这么没有意义地活下去。
“那当初为什么没批准你去?是因为身体原因吧?你以为这一次领导就不会考虑到你刚刚做过手术吗?”
“我的各项指标都正常。”林一铭拿出刚做过的检查报告。
乔嫣夺过他手里的体检报告撕成碎片,“只要身体正常就可以了吗?政治清白需不需要,受过处分的人是不是可以去做驻村扶贫干部?我想问一下医院领导,现在还流行戴罪立功吗?”
林一铭其实刚从院长那里回来,医院扶贫村的同事身体有问题需要调回来,他觉得这正是一个机会,却同样被乔嫣所说的理由拒绝了,她还逼着他再认清一次现实,“不能去扶贫我会要求调到其他科室,或者辞职也行,反正我是不想待在这里了。”他用手指着她,“别想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困住一个人,人心是不能困得住的,除非他心甘情愿。”说完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