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优雅古典的美，穿上旗袍，别有一翻韵味。

母亲喜欢拍照，年轻的时候同父亲拍过不少合影，有了她以后，也每年都会去拍一张全家福。

慕瑶却恰恰相反，她不喜欢拍照。

或许是因为母亲突然的离世，她离开白家后，一看到跟照相有关的东西，总会想到以前一家三口出去照相的场景。

她觉得不好受，所以便尽量远离。

“妈年轻时候真的很漂亮。”慕瑶拿起一张照片，由衷夸道。

白振凯点头。

“你母亲是我们那个片区，远近闻名的美人，那个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穷书生一个，她还愿意嫁给我，是我高攀了。”

“爸。”慕瑶一边翻着相册，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还记得我妈去世那天的场景吗？第二天就是你的生日，她去世前没有跟你说什么？”

白振凯听到这里，突然一脸愧疚地低下了头。

“都是我不好，瑶瑶，是我对不起你妈，辜负了她。”

“爸……”慕瑶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正如自己猜想的，他早就知道母亲是见了沈长琴以后才出车祸的。

母亲死之前就知道了他背叛了她，所以，含恨而终。

慕瑶脑袋嗡嗡作响，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同意沈长琴入门。

“你……你对不起我妈什么？”慕瑶的声音在颤抖。

“瑶瑶呀。”白振凯叹息。“你母亲出车祸那天，我来a城开会了，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立马就往家赶，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我赶到医院时，你母亲已经去世了，而你，还昏迷不醒着。”

白振凯说到这里，一脸哀伤地低下了头，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你没见到我母亲最后一面？”慕瑶愣愣开口，也就是说，父亲并不知道母亲去世前见过沈长琴。

白振凯摇头。

“瑶瑶，我知道你因为你母亲的事，一直对我多有埋怨，我认了，瑶瑶，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爸，你有没有想过，沈长琴为何会把时间挑得这么巧合，刚好我母亲的葬礼结束，她就带着孩子过来找你？”慕瑶试探开口。

“这么巧？不是巧合。”白振凯摇头。“瑶瑶，你母亲还没去世时，沈长琴就带着秋水来找过我，我当时非常后悔，怕你母亲知道后会离我而去，便悄悄卖了老宅，想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离开。”

“沈长琴当初也答应我了，可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此事捅到上面去了，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已经过世了，闵老为了保我，才让我将她娶进门的。”

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蓄谋已久。

“爸，你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有一天，沈长琴会送你一份大礼。”慕瑶并不想再与父亲呆下去。

她总是会不由自主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父亲当年的一步之错，又怎么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说完这一句，慕瑶便离开书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礼。

白振凯看着手中的相册，再想到沈长琴的模样，他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为了前途将沈长琴领进了门。

晚上的时候，夏姐上楼叫慕瑶吃饭。

慕瑶也没应。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尽量不下楼，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当场同沈长琴撕破了脸。

第二天，宋宇飞拿着一大叠单子过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