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明白宁珏的做法，冷斐摇了摇头，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宁帅给了我们特例，我们就先接着——去告诉下面的人，这段时间都给我安分些。”

……

解决掉程钧，沈慕祁颠颠地回到医院，准备和宁栀邀功。

从周放那里得知宁栀所在的病房，沈慕祁蹦跶着去了，直接推门而入：“姐姐姐姐！我刚才……”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眼前漂亮的男人，眼底的喜悦转瞬被尖锐的敌意取代。

“你是谁？”他像只炸了毛的猫，对着漂亮异族张牙舞爪，“吸血鬼？你怎么还活着？我要宰了你！”

“沈慕祁！”宁栀真怕他直接动手把血族宰了，忙拉住他，低声，“你干嘛？别吓唬他。”

“姐姐……”被阻止了，少年满脸满眼都透着委屈，“他是谁啊？是不是程钧派来对付你的杀手？你干嘛护着他？”

“他是吸血鬼，我在问他问题呢！”宁栀安抚着炸毛的猫，“是和司家有关的，所以我不想让大哥他们知道。”

她不希望因为她的身份而和宁家任何人产生隔阂，所以和司家有关的消息，她想尽量不在宁珏面前提起。

被这个理由说服了，沈慕祁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要听，你继续问，不要管我。”

狼崽子不胡闹就行，宁栀没对他有过多的要求。

她把沈慕祁推到椅子上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司家当时的覆灭和联盟有关，听说你们血族也有参与，是真的吗？”

血红色的眸子扫过沈慕祁，血族戒备地靠墙站着，回宁栀的话：“不是我们血族，只是联盟血猎的使徒——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

“哦，这样啊。”宁栀问道，“你们血族，纯血种，是不是会一种起死回生的术式？”

吸血鬼想也没想，回：“没有。”

宁栀皱眉。

“起死回生在哪个种族里都是不存在的，若我们掌握这种秘术，又何必惧怕猎人和太阳？”

“说的也是。”遇到的血族都说不存在起死回生之术，那洛失带走东方遥的尸体又是为了什么？还有洛离身边的那个小黎，他不就是用了起死回生的法子保住了那孩子的性命吗？

跳过起死回生，宁栀又问：“你活了这么久，知道司家的宝藏藏在哪里吗？”

“宝藏？”

这个反应，看来是不知道了。

宁栀觉得遗憾：“你和司家有过交集？”不然也不会在闻到她的气息后立刻识别她的身份。

血族颔首。

“你认识司瑶吗？”

血族脸色微变，红玛瑙的眸子紧盯着宁栀：“你是司瑶的后人？”

“你认识司瑶？”

“认识，她是始祖大人的朋友。”血族回忆着过去，道，“曾经和始祖大人一起去过无人之境，修复过无人之境的结界。”

始祖大人？宁栀试探着问道：“洛失？还是洛离？”

“洛失大人。”

宁栀恍然：联盟以司家和血族勾结作为借口，会不会是因为司瑶替血族修复过结界？

能跟着洛失去无人之境，洛失还同意她触碰无人之境的结界，看来当初司瑶和洛失的关系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