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妙妙嘴一撇,“他这借口找得也很一般,凭什么说我?”
任飞廉:“……”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翌日,在我们再度启程之后不久,晨阳谷又有两名师弟提出常陈山与晨阳谷相近,之后想必要长居岐郇山,想回谷中悼念一番,顺带等一等宵师弟。可等我们赶到晨阳谷时,却见满地无头尸首,死状凄惨,而晨阳谷口尚有一效力不存的法阵,其中……”
岑妙妙蓦然打断他的话,“任师兄,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对呀,怎么这张大饼脸看上去比我那日救你才醒来时还要灰多了?来栽赃我之前,不知任师兄是才烧过窑炉还是卖过银炭?”
任飞廉手指一紧,衣摆之下藏着的一处皮肤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咕哝”动了一动。
岑妙妙轻笑一声,“接着说,任师兄,不要停,说出你究竟看到了些什么,我可是还等着跟你对质呢。”
任飞廉看了一眼上首位,商定涯和郑药皆眼观鼻鼻观心,而枯荣更是连眼都不曾睁开。
“其中杀气横生,更有残留的魔道气息,而宵师弟的肉身已经陨灭,元神被困在法阵之中,已然奄奄一息。正是他向我们指认岑师妹——”
他咽了一口唾沫,看回岑妙妙,正撞见她眼里戏谑的笑。
“岑师妹在他出秘境之后半路将他截杀,强行夺取晨阳谷法器镇灵刀,又将他魂魄炼入杀阵之中,暗自以杀阵骗散修入阵,汲取人命提升自身修为。”
岑妙妙淡声道:“说完了?”
任飞廉点点头,“我说的这些千真万确,而宵师弟在控诉之后便难以维持残魂,当场陨落,几位清寂峰师弟与晨阳谷弟子皆可以作证。”
果不其然,他身后几人见状纷纷点头。
“好。”岑妙妙转过身,礼貌地请示商定涯,“启禀掌门,听完了任师兄所言,弟子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商定涯拈须颔首,“你问。”
“我想问任师兄,”岑妙妙抄起手来,眼睫微微垂下,“你还记得那些死了的散修都有谁么?其中就有在常陈山打断你手脚被明月城通缉的几人,伏击各位师兄的散修,虽然丢了脑袋,但是衣着法器,几位师兄竟一个也认不清了?”
她眼神自任飞廉身后一一扫过,其中一人显然有些回避。
岑妙妙:“身为你们的师妹,我几斤几两诸位难道不知?要能有一日半功夫就能完成杀人越货,炼魂结阵又诛杀多名通缉榜上恶名昭彰的邪修,想来我不该是勾陈峰的小弟子,应当出山自立门户才是。”
郑药认同地点了点头,商定涯不置可否。
“即便是你不行,加上你那修为非凡的傀儡呢!”
任飞廉被她堵得一时语塞,色厉内茬道。
岑妙妙却转身朝上首行礼。
“弟子当日的确是动身前往南陈,却并非如任师兄口中所说那般。”
随即,岑妙妙将她与太岁在经过晨阳谷口时遭遇埋伏,直到她差点堕入魔道,最终太岁于雷劫中殒身一一诉诸于殿上。
“弟子最重要的人被害身死,如今还有伥鬼栽赃,弟子也很想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