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公冶玉醒过来的第二天,他就开始拉肚子,一直拉了三天,人都快拉没有形了,一度让公冶玉以为是苏金蔓在惩罚他对她的隐瞒。
直到第四天,离苏金蔓替他排毒也有五天了,公冶玉终于直至死地而后生。
这天,苏金蔓替公冶玉扎针后,替他把了脉后,舒了一口气对旁边的侍剑道:“你们家主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可以对外宣称他已经醒了。”
“要不要再等两天?”
“不用了,他的毒素已经排出来了,现在剩下好好养病了。”
“那我可以下地了吗?”
躺了这么些日子,感觉屁股都已经涨了茧子。
“你不是刚刚才醒吗?怎么也要多躺两天啊?”
苏金蔓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公冶玉差点儿就相信了。
“我怎么觉得你笑了呢?”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不过这里面都是你自己的人,想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
好吧,他现在是弱势群体,搞不赢这个小姑娘,等他好了的,一定要好好给她上一课,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公冶玉清醒的消息传播的很快,没到一个时辰,太医院的那帮老头子全都来了王府。
每个人都开始替他把脉,放手的时候,全都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王爷的脉象如此强有力,根本就不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众人把目光都看向了苏金蔓,特别是深受打击的张院首。
“你是怎么看出王爷是中毒的?明明就是心悸加重的症状,就算老夫断错脉了,也不可能太医院那么多的御医都断错了呀?”
苏金蔓秉着医术切磋的心态,微笑道:“脉象上看确实是这样,但是我比你们多看了几个地方,一是瑞王的唇瓣,红而暗,底边还有些隐隐的黑色,二是眼圈儿,眼窝底部呈现青色,三是手指,指甲已经不是粉色,反而是黑青色了,最后我用银针扎了一针,浅尝了一下血味儿,已经不是腥味儿了,而是淡淡的苦涩。不管生的什么病,血色都是带腥味儿的,绝对不会是苦涩的所以从这些方面,我就百分百的确定王爷肯定是中毒了。”
听完苏金蔓的话,张院首一下子就瘫坐在地,其他的几位御医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了。
“老夫自愧不如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老夫这就去跟皇上请辞,赌约自然是作数的。”
看着张院首灰白的脸色,苏金蔓急忙拦住了,她虽然不是烂好心的人,但是人家也是这个时代的医学翘楚,他们只不过出身的年代不同,掌握的方法不同而已。
“您留步,这个赌约就算了吧,咱们同为行医之人,不必要为了这么些小事太过计较,以后您虚心学习就是了。”
苏金蔓这话本是好意,在张院首听来就是嘲笑之意,笑他学艺不精。
“不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当着皇上立下的赌约,老夫自然不会欺瞒君上。”
说完,拂袖一甩,迈着大步朝外走去,其他的御医见状,纷纷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