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给那男子使着眼色,可那男子压根就当没看到。
“你不认识我?”那男子眼睛一翻,抖了高永年的老底:“你会不认识我?你欠了人家发财赌庒三千多两的高利贷,你说你不认识我? ”
高永年:“你……”
“怎么,还不承认,要不要把赌庒的老板叫过来,咱们一起对峙啊?”
“陈阿四!”高永年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那个被叫做陈阿四的冷笑:“哟,总算是记得我了?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你的那点医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欠了发财赌庒高利贷,没钱还,温家找到你,要你去给病人看病,还给了天价的钱,你抗拒不了,这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差事。这些都是你跟我说的,高永年,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高永年被人揭了老底,气得七窍生烟:“你……”
“你别你啊你的,你还说了,你的那些药方,你自己压根就没用过,没想到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竟然还让你碰上了。”陈阿四刚才已经被吓得够呛,如今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只要是任何关于高永年的事情,他都往外头说。
“你还说,那些病人吓死人了,你哪里敢近身去看,不过为了温家的钱,你只有忍着,远远地看完了就赶快跑,生怕那瘟病会传染给你。”陈阿四说着说着,就有些嫌弃了,“你好歹也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你的责任,你说说你,整个晋昌府,在瘟病肆虐的时候,你近身照顾过谁?”
原本跟着陈阿四来的那群老百姓也都闹糊涂了:“陈阿四,你刚才说的是啥啊?高大夫,他……”
“陈阿四,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你不是说,高大夫舍己救我们,差点连命都给搭上了吗?”
“高大夫一直都在照顾着我们啊,谁说他没照顾我们了?陈阿四,你可不要污蔑我们的救命恩人!”
被陈阿四给洗脑过的老百姓,还有些蒙圈,不知道陈阿四到底在说些什么。
陈阿四呸了一口:“是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你们之间去吹嘘他做的事,他压根就不是大公无私去照顾你们,是温家给了他一大笔钱。其他两个大夫怕拿了钱有命收没命花,后来都装病不敢再来了,就只有他,为了钱没办法,要是瘟病没死,高利贷都要把他给压死。他没近身照顾过任何一个病人,他开的药方,你们敢喝吗?他连你们生了啥病都不知道,就知道是瘟病,还神医呢,我呸,他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骗钱骗名声来了。你们可不要被他给骗了。”
聚集在一块的老百姓这才得知,他们被人当猴子耍了这么久。
“原来他一直都在骗我们。什么神医,治病救人,全部都是狗屁!”
“这些好名声,也是他请人吹出来的,我说怪不得全晋昌府的人都说高永年医术精湛,堪比华佗在世,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自己虚构出来的,他骗了我们。”
“他当时随手写了一个药方,送到了常大人手上,那位真正研制出药方的大夫也送去了药方,然后他就误以为这一切是他的功劳,啧啧,自己的医术咋样,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头没个逼数啊!”有人咒骂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