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池塘蓄水,挖沟排水的事情就留给钟生钟意带人去弄,钟德目前钟老还要带着和谢玉萝一起商量,去找七泉村的事情了。
钟德还是那个德行,一拍桌子说道:“咱们都已经找到了水源了,以后不用看他们的脸色了,还跟他们谈个屁啊!”
钟老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说不谈就不谈?他之前能把咱们的水源给掐断,你说他们以后还能做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怕他们干嘛,咱们有水,不用看他们的脸色,他们想要来硬的,我们就跟他们来硬的!”钟德腰板早就已经硬了,反正有水了,已经不用怕七泉村的人了。
钟老摇头无奈不已。
这个钟德啊,除了这脑子啊,其他的地方,真的是当村长的不二人选,可能有什么办法,就是因为他实诚善良,直来直去,这样的人,当村长,才能够更得人心。
没有花花肠子,也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心里头想什么就是什么,六安村,不需要那种很多心思的人的,这里民风淳朴,他就想要这样的人,一腔热血地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
谢玉萝笑:“钟大哥,你应该知道,月溪茗在外头的名声吧?”
“我当然知道。”钟德点头,谁不知道,对面的七泉村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够把这些茶叶卖到那么高的价钱,可真是馋死他们了,可就算是馋死了又如何,他们卖不起这个价钱啊。而且,不是从七泉村出去的茶叶,就算是再便宜,也没人买啊!
竟然还有人说他们是假茶叶,真是笑死人了。
谢玉萝道:“我听全大娘说过,七泉村的村民和六安村的村民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村民,也都是在地里头刨食的,可独独有一个人,离开了七泉村,还在外头当了大官,对吧?”
钟老抽了一口烟袋,点点头:“嗯,叫桂永昌,他考上了举人,考上了举人之后,外派当了官,可他兄弟都还在这里。他家四进四出的大宅子,七泉村没一户比得上的,还在七泉村的正中心,连院子,都有上亩地。”
“那桂永昌,听说在外头当了不得了的大官,我记得当时七泉村的人要茶叶,好像就是桂永昌的弟弟桂永荣来要的,说是要寄点茶叶给他兄长尝尝家乡的味道,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七泉村就开始用水针对我们六安村了。”钟德虽鲁莽,却不是一根筋的傻子,六安村和七泉村的矛盾,还有月溪茗的事情,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桂永昌那一家子搞的鬼!
谢玉萝:“那七泉村的村长呢?”
“不就是那个桂永华,就是桂永昌的兄长,他兄弟在外头当官,他家有权有势,大家就都选他做村长了。他说不给我们水,七泉村的人谁敢给?”钟德一想起那个桂永华,就是一肚子的气。
以前还是一块玩的好兄弟,可自从桂永昌当官了,桂永华的眼珠子就长到天上去了,看不起这群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了。
桂永华、桂永昌、桂永荣,这一家兄弟三个,一个在村子里头当村长,以水要挟六安村的人来免费换取茶叶,然后送到桂永昌那边,桂永昌再来包装一下,借着他的权势和声望,这月溪茗,就名声大噪了。
想来,除了桂永昌,还有不少的权贵商人,在这里头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只是,用生命之水去换取茶叶,这些人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们活的潇潇洒洒,可茶叶的主人,六安村的这些淳朴的村民们,没享受到一点茶叶带来的快乐,反倒是无穷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