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脸上的笑骤然消失,钟伍德就瞥了一眼,吓得差点没魂归西天。
“好事?”景宣帝似乎很满意钟伍德的表情,他反问了一句,然后突然将手边上的茶盏重重地殿下砸去,茶盏碎在了钟伍德的跟前,就差一点点,就砸在了钟伍德的身上。
茶盏哐当一声碎在了地上,在寂静的诡异的大殿里头仿佛一道催命符。
皇上发火了!
这下不仅是钟伍德,所有的文武百官齐刷刷地全部都跪下了:“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
怕是这里头压根就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但是钟伍德知道,拎出魏悯益,钟伍德就感觉不好了,现在皇上还发火,那……
“魏无私?”景宣帝冷笑连连:“好一个无私啊!钟伍德,你到底拿了魏悯益多少好处,事到如今还要替他说话。”
钟伍德吓得魂飞魄散:“皇上,微臣,微臣从未收过魏悯益的好处啊,还请皇上明察啊!”
“没有得过魏悯益的好处?”景宣帝冷笑,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侍卫的一声传唱,“珩公子觐见。”
景宣帝大手一挥:“宣。”
就见苏珩一身朝服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数名侍卫,或挑着,或抬着东西进了殿,实木的大箱子落地的时候在殿中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儿臣参见父皇。”苏珩径直来到最前,行礼,景宣帝一扬手,苏珩起身,看向了跪在大殿中央的钟伍德。
“钟侍郎,刚才你说你没有得过魏悯益的好处?你这话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呢?”苏珩看向钟伍德,道:“景宣六年,你带人前往澧县考绩,魏悯益送你金条一千两,景宣五年,魏悯益送你金条六百两,外加银票三千两,景宣四年,魏悯益送你金条六百两,景宣三年,魏悯益送你金条一百两……”
苏珩每说一句,钟伍德冷汗就冒一层的冷汗。苏珩的话掷地有声,在大殿里分外的鲜明,人人都还不知道苏珩这时候进殿做什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钟伍德。
送,送金条?
还一送就送了几千两?
澧县不是穷的冒酸水的地方嘛,那魏悯益家里头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他哪里,哪里会年年送钟伍德这么多金条!
大殿一阵哗然,疑惑的目光纷纷看向了从水里头捞出来的钟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