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竹一听,也紧接着说道:“他们是草民的妻儿……”
“你这儿子已经十二岁,那也就是说,你死去的那个孩子是在他之后生的?那这位和死去的和氏,哪位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余祖之直截了当地问道。
刘茂竹想了想,这才道:“这位是草民的妻子。”
“奇怪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不与自己母亲居住在一块,却让一个妾室跟母亲居住在一块,刘茂竹,本官这就不懂了。死去的和氏,你以前的邻居可以作证,那是你明媒正娶的,还拜了天地,喝了喜酒,可不是花银子抬进来的小妾啊!”余祖之看到刘茂竹眼神之间有闪烁,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若是这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母亲遇害,她作为儿媳妇,为何从未出现过?你母亲的丧礼作为儿媳妇不出现就不怕惹人非议吗?”冷友新也冷然喝问道。
于情于理,作为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在自己母亲的丧礼上出现,那是应该的,不出现才是有问题的!
刘茂竹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该怎么回答好?
七月的天,依然热得跟蒸笼一样,站在外头的老百姓被烈日炙烤,一下子就跟从水里头捞出来一样。而大堂之内,虽然阴凉,可刘茂竹心里有鬼,也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落下来,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刘茂竹看着那些汗珠,在想着该如何回答余祖之的话。
与他一样,旁边的闵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带着一双儿女,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可看到自己的丈夫丝毫无损,她就知道,自己被人给骗了。
那个骗她的人说,自己丈夫在京城被关进了大牢!要想救他,她必须上京城!只要带着一双儿女上京城自己的丈夫就没事了。
她思虑再三,还是听从了那个人的劝告,带着孩子来了京城,可谁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丈夫好好的。而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现在才害得丈夫身陷囹圄,无法解释。
“刘茂竹,你倒是回答本官的话!”余祖之大喝道。
“草民,草民,草民……”刘茂竹嘴里喃喃有词,可说得都是草民草民这两个字,多余的字是一个都说不出来了。
遮遮掩掩、神神叨叨、断断续续,由不得人不怀疑,刘茂竹还有什么秘密藏在心底,是其他人不知道的!
“大人,是因为当年我跟孩子都身体不好,在养病,才去不了母亲的丧礼的,这事情不怪我夫君,要怪就怪民妇!”闵氏这下脑子倒是转得挺快的,立马就解释道。
一旁的刘茂竹顺势接道:“当时她跟儿子身患重病,连起身都困难,家里头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草民哪里敢跟他们提起,若是说了,这身子更是调养不好了,所以我母亲当时去世,草民并没有告诉她,所以他们也并未出现!”刘茂竹脑子转得极快,立马顺着闵氏的话接着往下说。
上头的余祖之冷笑:“倒是个冠冕堂皇又让人抓不住错处的好说辞!”
可不是个好说辞嘛!
八年前的事情,许多痕迹都销声匿迹了,这母子二人八年前究竟得没得病,得了多重的病,谁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