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帝王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这是只有路程一个人的声音的情况下。谁都能听得见,路程的笑声戛然而止。
人群一分,露出了后面的帝王。他斜坐在一个长椅上,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漫兮,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一点的波动,好像是眼前发生的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在和自己的儿子聊天一样。
路程和路漫兮做贼心虚,都不敢看帝王平和的眼神。
这是路漫兮的父亲。而他做出的是要夺取皇位的大逆不道的事,面对父亲的质问,怎能不羞愧?
而帝王是路程的大哥,他也不再敢像刚才一样张狂了。
一阵纠结之后,路漫兮牙一咬看着自己的父亲。冷冷说道:“父皇,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哈哈。”路漫兮仰天大笑。
“父皇,我兄弟五人,老二老三不幸夭折。而老四从小疯癫,无故失踪。只剩我和远兮二人,我们都是你的儿子。而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路漫兮已经歇斯底里的大吼着,本就妖异的脸,更加的狰狞了。
“你认为我待你和远儿不同?”
“难道不是么?就连称呼都不一样。你亲切的叫五弟远儿,而你却总是叫我漫兮。这就是差别,因为在你眼里,只有五弟才是你的儿子。”
“漫兮,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就连个称呼你都介意?”
“我为什么不介意?你就是厚此薄彼。你从小就对五弟疼爱有加,从小就教他治国之道,为君之道,他十四岁就执掌了皇宫禁卫军。十七岁就是东域元帅,掌控着帝国最强悍的军队。而我呢,我有什么?”他质问着自己的父皇。
“你有什么?你有太子之位,你是将来的君主。”
“太子之位?哈哈哈……”路漫兮惨笑道。“太子之位还不是你说了算,那一天废了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怎么能这样想?”帝王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为什么会这样。
“我虽有太子之位,但是就在征叔死后不久,你就把我派去圣恩教。叫我在那里修什么教化之道,修心。狗屁,教化之道能让我掌控的了天下吗?权利才是掌控天下的工具。而你这样做是削弱我,让我失去和五弟竞争的能力。”
“五弟拥有了为君之道,拥有了军权,当皇位继承时,试问谁才是最合适的。”
“如果不是征叔家出了那样的事,你是不会把我派走的。因为以你和征叔的关系,你若要征叔支持五弟,征叔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可征叔的死打乱了你的计划,而征叔死后,全天下掌握军权的是王叔。而你也知道我和王叔一向很好,在当时的情况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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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支持我。你根本左右不了,所以你才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把我搁置在圣恩教。”
“父皇,恐怕你老早就要废了我这个太子了吧?但是你之所以没有那样做,是因为我被圣恩教定为下一任的教主。而你也知道圣恩教教众遍布全天下,你怕圣恩教因为你的决定而反叛,才会一直拖到了现在。对吗?我的父亲,伟大的帝王。”
面对路漫兮的质问,帝王沉默了。
而在场的人都迷惑了,他们已经无法判断谁说的是对的。可能真如路漫兮所说的,帝王的私心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巨大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但却没有人发出一个声音。大家都把目光对准了帝王,等待着他给出一个解释。
帝王长叹一声,“漫兮,我当年派你去圣恩教。真的是要你在教中磨砺自己的品性。你从小就激进,做事冲动而暴戾。我是要用圣恩教的仁爱教义,开化你。而远儿虽然表面看比你拥有更加实在的权势,但他只是你帝王之路的辅助者。你屈了为父的一片苦心。”
“哈哈哈……”路漫兮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悲怆。
“父皇,事到如今,你还要掩饰吗。你说的话太苍白了,你认为有说服力吗?别人会信吗?”帝王现在才说出这样的话,真有些找借口的味道。
“大哥。”路远兮说话了,他直视着自己的大哥,路漫兮的话说的合情合理,事实上当年真如路漫兮所说。最知情的人莫过于他了。
“大哥,我从来就没有要和你争皇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