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夫人,我要出去几天,这段时间你就安心照顾浅香吧。若是需要抓药的话告诉罗叔,他会安排医者过来。”叶凰澜站在浅香床前,淡淡地说道。
“叶小姐叫我瑞芝即可,毕竟现在您是主子。”青川夫人低下头,语气恭敬。
“嗯。”叶凰澜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浅香,道:“至于你,受了伤就不要随意下床走动,好好休息。要是我回来了你伤还没好,你的月银我就不发了。”
浅香“噗嗤”一笑,虽然第一次和叶凰澜接触,可她心中却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
“小姐您可真啰嗦,像个老太婆一样。”浅香笑嘻嘻地说道,丝毫没有刚认识陌生人的尴尬。
“行了,我先走了。”叶凰澜嘴巴一瘪,出了房间。
等到她走了,瑞芝才叹了口气。
“娘亲,你怎么了?”浅香见她愁眉苦脸,问道。
瑞芝道:“叶小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却拿不出什么回报人家,你说我心里怎过得去。”
“大不了我们一辈子跟着她就行了,但求问心无愧。”浅香认真地说道,有种人小鬼大的感觉。
瑞芝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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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这几天要出去一趟,你注意身体。”叶凰澜站在书房门外,说道。
“你去吧,早点回来。”谢玉华坐在软榻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叶凰澜张了张嘴,本想像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走进去,跟谢玉华打会儿嘴仗,或者等谢玉华弹她脑袋,揪她的耳朵什么的。
可现在,明明只隔着一扇门,她却发现自己畏惧了。
怕看到谢玉华失望的目光。
说来也可笑,杀人如麻的k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叶凰澜手放在门上,顿了半天。
下不了决心推开,只能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人总是懦弱的,尤其是面对在意的人,不管是父母,还是爱人。
谢玉华,终究只是原主的母亲,而不是她的。
叶凰澜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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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坟岗。
“果然在这里,我的心才能真正地静下来。”叶凰澜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脸上无悲无喜。
望着眼前数不清的坟头,以及远处连绵不尽的低矮山岗,就连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几只乌鸦哇哇叫着飞过头顶,天际的残阳如血,无一不透出诡异阴森。
寻常人来了这里恐怕早就汗毛竖起,生怕这里蹦出鬼魂妖怪,可叶凰澜面色漠然,完全没把这一切放在眼里。
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东西能比死更可怕,更何况只是环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