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外面的内侍进来传告,临渝国的使臣来了。
木青黎让人将他们带到正厅后便扶着繁星一同向正厅走去。
当繁星扶着木青黎走进正厅时,六名等着临渝国使臣看着一脸生气的木青黎,皆都一脸震惊,连礼都忘记行了。
分明上次看到的时候,病重的好像随时都要……都要没了的样子。不过几天没见,这怎么……
难道说,回光返照,一回能回这么久的时间吗?
木青黎看着几人脸上的震惊淡笑着,走到正座上坐下,“麻烦各位今日特地来本宫这里一趟了,只是本宫至来到夜玺国后就再也没回过临渝国,对临渝国的一切都很想念,所以就想着叫你们来聊一聊,以缓解本宫的思乡之情。”
听到木青黎说话,几位使臣才反应过来,立即跪地给木青黎行礼。
木青黎对着几人道,“起来吧,说起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们呢。若不是因为你们来看本宫,本宫的身体也不会好起来。”
这会不仅是几位使臣,连她身边的繁星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木青黎。
木青黎看了眼繁星,繁星立即掩盖起脸上的表情。
一位使臣终是忍不住的出声问:“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您的身子好了?”
“是呀。”木青黎抬手摸自己的脸,“光是看本宫的气色,你们就该知道本宫没有骗你了。若还是不相信的话,要不本宫出去跑两圈给你们看看?”
几位使臣惊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
木青黎笑道,“你们不会真的想让本宫给你们跑两圈吧。”
方才说话的使臣立即出声道,“臣等不敢。”
其实他们也是真的没这么想过,确实只要木青黎的气色以衣跟他们说话时又中气十足,跟正常人无异。
“皇后娘娘,臣等只是好奇,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还那般病重,怎么突然就好了呢?”使臣问。
木青黎早就知道会有人这样问,她也一直等着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先前太医一直说本宫的体内有一处积着毒血,而这毒血是先前本宫在临渝国时,每日耗心尽神的这么长久以往就积在这里了。这些年他们也一直想办法想将这毒血祛除,若是进了心脉本宫这人就真的没了。但都五年多了,也没能成功。哪里知道,上次跟你们见面时,本宫一个激动回到宫中的时间,居然直接将那口毒血吐出来了。”
木青黎睁眼编着瞎话,越说越觉得有谱,要不是这是自己的事情,她就真的当真了。
“那口毒血吐出来后,本宫立即觉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轻松的多。太医给本宫诊治后也称奇迹,本来想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们的。但是本宫病了这么久,也不敢相信真的就这么好了,担心最后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所以,本宫就等太医给本宫调理了几天,慢慢的自己也相信自己是真的好了,所以今天就让繁星叫你们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等你们回去,也记得告诉本宫的弟弟,本宫身子好了,让他不要担心本宫。”
几个使臣木青黎心完面面相视,这,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木青黎看着众人知道他们虽然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但肯定是会相信的。毕竟,她确实好好的坐在这里,她总不能是假的。给他们一些接受时间就好了。
接下来,木青黎为了让这几人彻底的相信自己是真好了,跟他们聊了很久,聊完留着人一起用午膳。午膳结束安排是几人休息了一会儿,又亲自带他们去御花园逛了逛。
木青黎恨不能带着几人逛完整座皇宫,让他们看看自己的体力有多好。
等逛完以后,天也晚了,木青黎便让人准备晚膳,又留着众人吃了晚膳。最后才安排人将他们送出宫后。
等一切都忙完后,木青黎累的瘫躺在椅子上,“真的是太累了。”
繁星见状走上去给木青黎捏着肩膀,繁星力道合适,木青黎立即感觉到肩处的酸痛感少了一半,她感叹道,“繁星,有你真的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繁星闻言嘴角噙笑,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您今日做这些,不怕,不怕皇上生气吗?”
不过等今晚过去,全皇宫,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皇后娘娘的病突然好了起来。
这跟皇上先前吩咐的背道而驰,繁星心里有些担心。
木青黎想了想说,“不管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应该都会生气的。”
真生气,假生气?
繁星有些听不懂木青黎的话,“娘娘,你的意思是?”
木青黎说,“我的意思是,他是一定会生气的。在做这件事之前我就知道他是肯定会生气的,气就气吧,做都做了,军来将挡,水来土淹。如果不这么做,我过几天可就要‘死了’。”
繁星疑惑的看着木青黎,实在不懂木青黎的打算。
木青黎感觉到繁星的动作越来越慢,知道她还没想清楚。她坐直了身子,回身看向木青黎,然后道,“其实很简单,我想继续做这个皇后,做一辈子。所以我当然不能让皇后‘死’了,现在懂了?”
繁星静思了会,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我懂了。”
“恩,懂了就行。懂了你去给我准备些热水吧,今天陪着那几个人转了那么久,累死了。我泡个澡缓一缓。”木青黎说。
“是,皇后娘娘,我这就去。”
繁星离开后,木青黎又继续靠着椅子瘫坐着。今天她故意带那几个人从御花园再到千里池,几乎将皇宫里人最多的地方都逛了,夜洛寒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吧,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映呢。
木青黎想着有些担心,如果他真的生气她要怎么办?
算了,生气就生气吧。不这样做,她只能被赶出宫去,先斩的夜洛寒的退路,然后再一步一步的慢慢攻陷!
想着,木青黎又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他要真的很生气很生气,自己大不了先出宫躲躲。
反正这皇后之位,她是不可能再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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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洛寒听刘耀说完后,合上手里的奏折,“她倒是会编。”
刘耀自诩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虽不能说全部但至少能猜中皇上七八层的心思,这会听皇上这么说后,就是他猜不到的两三层了。
皇上这到底有没有生气呢?
夜洛寒抬头看向刘耀,“怎么?在猜朕有没有生气?”
刘耀吓的忙跪地,“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随意揣测圣意可是要被砍头的。
夜洛寒淡道,“起来吧。”
刘耀擦着汗起身,夜洛寒又说,“朕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若是你当真一点也不知道朕想什么,朕也留你在身边了。”
刘耀不敢应声,生怕这会说错了什么话。
夜洛寒又道,“你说,她现在是怎么想?”
刘耀错愕了下,随即便明白夜洛寒的指的是谁,“您是说,皇后娘娘?”
夜洛寒道,“朕让她在十天内假死,她却突然在第二天就‘痊愈’了,你说说,朕应该怎么惩罚她呢?”
刘耀怯怯摇头,“奴才,奴才不知。”
夜洛寒手指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刘耀,“不知?”
刘耀头压的很低,他当然不敢了!那可是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妻子,他哪里敢提出惩罚的办法,他是不要命了吗?到时候,他们和好了,皇后娘娘找他算帐怎么办?
“皇上,奴才真不知。”刘耀说。
夜洛寒轻哼了声。
刘耀偷偷看了眼夜洛寒,想知道皇上到底有没有因为他的‘愚蠢’而生气。看到的却是夜洛寒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刘耀心中暗叫一声还好还好,还好自己刚才坚持说不知道。
刘耀正庆幸着听到夜洛寒说,“临渝国的人走后的春猎名单该订一订了。”
刘耀道,“先前礼部有拟过一个名单,皇上当时过目时说就按名单的来,现下皇上是想再加些吗?”
因为刚才夜洛寒说的话,刘耀不敢直接问是不是要添上皇后。
当时礼部拟名单的时候,皇后还身染重病是以没在名单,现在即已“痊愈”也该跟着去的。
夜洛寒却摇头道,“不用加了,就按原名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