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歌的伤一天比一天好转,当韩墨卿看着他已经能开始顺利进食时,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真的放了下来。在周大夫的医治下,他也已经能开口说一些话,只是因为伤的太深,不能一下子全好,像以前一样正常说话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而最近这段时间,对于韩子歌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身上被鞭打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疤。而结疤的伤口奇痒无比,浑知都是伤口更让他痛苦不已。白天还好一些,每每到晚上,这样的痒折磨的他别说是睡觉了,就是好好呆着都不行。
这晚韩子歌依旧被伤口折腾的睡不了觉,可是想到周大夫说,若是疼他还有些办法可是这样的痒也只能忍着,而且是半点也不能动手去抓,敷在伤口上的药也只有在刚敷上的时候能止会痒,待药膏干了以后,该怎么痒还是怎么痒。
韩子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干脆直接起身,套了几件衣服准备出去逛一圈去。待逛的累的已经感觉不出来身上的痒时,也就能睡觉了。
推开门,门外的两个侍卫连忙转过身来,其中一个问道,“韩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韩子歌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是半夜睡不着我出去逛会,没事,你们不用理我。”
两个侍卫相视了一下,军师可是千交待万交待,让他们一定要保护好韩小公子的安全,这会大半夜的他出去逛,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其中一人道,“要不这样吧,属下们跟着韩小公子可好,就远远的跟在公子的后面,定不会打扰到你。”
韩子歌摇头拒:“不必了,放心吧,我就在这靖良阁里转转,转一会就回来了。这靖良阁里总不会还有敌军混进来吧。”
这自然不可能的,若真是有那只怕靖良城也快失守了。虽然知道靖良阁里安全,但两个侍卫还是有些不放心。
韩子歌见状,又道,“这样,我走的不远,就在这院子周围逛一圈行不?”
两人想了想,见韩子歌这般坚持便也不再说什么了,“那韩小公子多披件衣服,这夜寒露重的。”
韩子歌点头,“恩,穿了挺多的。”
韩子歌一边院外走去一边无力摇头,因为上次的事情,他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两个人跟着,就差出恭没人跟着了。他也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不听话被契烟国抓去,姐姐心里后怕。可是这样,他只要一出院子就让人跟着,他是真的不习惯,还有些烦。但是想着这是韩墨卿的吩咐,就算心里再不乐意,韩子歌也只能忍着了。
韩子歌在院外转了一圈,感觉还不是那么困,虽说现下已经不怎么觉得痒了,但他知道回到屋子里,躺到床上静下来的时候,必然还会感觉到痒意。这般想着,他便打算再转一圈,再累些过会便更容易入睡一些。
韩子歌转到院墙边时,突然听到一些小小“呜呜”声。
韩子歌停下脚步,细细的听着。才现,这声音是从城墙的另一边传来的。
这好像是有人在哭?或是什么小动物的声音?
韩子歌抬头看着城墙,虽然身上有伤,但是这里高度还是可以的。他一跃而起,跳上院墙。落地上嘴轻吸一口气,怪不得周大夫交待不让他运功呢,原来还是会痛的。
韩子歌这般想着,咬着牙从院墙上跳下,顺着那小小的“呜呜”声走过去,离靖良阁的距离慢慢的拉开。
韩墨卿知道韩子歌这几日身上的伤是愈合期,经常半夜因为伤口过痒而睡不着,想着他全身都是伤口,而痒比疼更痛苦,韩墨卿很是心疼。这夜她午夜梦醒,想到子歌,便有些不放心,穿了衣棠便向韩子歌的院子走去。
自从他醒后自己便搬离了他的院子,一方面是夜沧辰的要求更多是因为自己心里对子歌还有些生气,只是看着他养伤期间这般的痛苦,心里的那些怒气又不舍向他出,便就赌气一般的搬离他的院子。
韩墨卿来到韩子歌的院子,现他屋子里的灯还开着,眼角浅露担忧,定然是难受的睡不着吧。想着便提步走去,到门口时,韩墨卿正准备进去,守着的侍卫为难的开口,“军师,韩小公子他,他不在里面。”
韩墨卿脚步停下,看向侍卫,“不在里面?这么晚了,他不在房间里又在哪里?”
侍卫心里暗道不好,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军师就来了呢,要是知道他们放任韩小公子一个人出去散步,定然要火了。
侍卫这般想着只能硬着头皮道,“韩小公子说没有睡意想要出去逛一圈。”
韩墨卿闻言,面纱下的脸色有些不好,凝视着侍卫,“他要出去逛一圈,你们就都不跟着?我不是说过了,只要是出这个院子,你们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韩小公子吗?”
侍卫也有些委屈,“军师,属下们一直想跟着可是韩小公子却是怎么也不同意。而且他说,他就围着这个院子周围转一圈,所以,我们才……”
“他不同意你们便不跟着了?”韩墨卿微怒的离开。
两个侍卫极委屈的对视了一眼,又觉得只是出去逛一圈,而且还在靖良阁中,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