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雪阡的声音,凌崎几人皆讶然的看着雪阡。
雪阡仍是认真的看着向天,“不用再等事情都解决,我们现在,就成亲。”
几人还在想雪阡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雪阡已经转过头来看着凌崎到,“凌公子,我现在要与向天成亲,你能帮我们设置个喜堂吗?”
凌崎错愕的看向一天的白成岳,这要怎么办?
白成岳看向雪阡,“雪阡,成亲是件大事,你这么仓促,什么都没准备。现在王妃也因为生产而大伤原气,不如等她好一些了,再……”
“不等了。”雪阡打断白成岳的话道,“这三年之间,我跟向天说过无数句,再等等,再等等……最后,他对我说,他等不到了。现在我不想再等了,不再等任何人,任何事情,今日我便要与他成亲。”
见雪阡这般坚定,白成岳想了道,“那我这便去准备东西。”
凌崎见白成岳走出去,忙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臂:“成岳,你真的要去准备东西?向天已经走了,雪阡也不过才十九,要让她为向天守一辈子寡吗?”
白成岳看向凌崎道,“你觉得,不让雪阡与他成亲,雪阡以后便就会再找人?”
“以后她的人生还那么长,或许有一天就能解开心结呢?”凌崎说。
白成岳看着凌崎道,眼睛里有些失望,更多的则是失落,“你没有爱过人,不知道什么叫非你不可。认定了,不论生死,不论是否在一起,这一辈子便就是他了,别人都不行的。”
看着白成岳眼中突然涌起的悲伤?凌崎竟不知道如何反驳,更不知道他为何要这般看着自己。
白成岳抬头看了眼韩墨卿的房间,“这件大事还是应该跟王妃说一声。”说着便向她的房间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凌崎看着白成岳,不解的抓了抓头,怎么感觉他好像生气了?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白成岳进了屋中,屋里极为安静,只见夜沧辰在门边守着,而韩墨卿睡的很熟。
听到脚步声的夜沧辰抬头看到是白成岳,轻轻的松开握着韩墨卿的手向他走来。
两天走出门口,夜沧辰道,“她刚睡着,有什么事情吗?”白成岳将雪阡要嫁给向天的事情跟夜沧辰说了一遍,“雪阡很坚定,而且我有些担心她的情绪,她虽然哭了,但我还是觉得她在克制着。我担心答应她,会出事。而且向天也应该入土为安,就这么放着不是
办法。”
夜沧辰看着屋里的方向,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告诉她才是,只是她太虚弱了若是此时叫醒她,知道这个事,她定会操心的。
“那便如她的愿吧,她的喜堂布置好了记得来叫我。”卿儿参加不了,他总是要去一趟的。毕竟,卿儿与孩子的命是用向天的换来的。
白成岳点头,“那我先去了。”
很快,雪阡所在的房间就被红色覆盖,而向天也被换上了大红色的新郎服,这新郎服虽不是特殊定制但还好,很合身。
白成岳看向雪阡,“雪阡,你也去换上新衣吧,再梳装一下。”
雪阡点头,一边的蒋蕴柔上前接过白成岳递过来的衣服:“雪阡,我与你一起去。”
在一边屋子里等着的喜婆看到雪阡,露出笑脸道,“这便是新娘子吧,来,我帮你梳头。”
雪阡在铜镜前坐下,任喜婆给自己梳,一边的蒋蕴柔则在一旁整理喜服,过会让雪阡穿。
她经历过很多婚礼,夜先生的,墨卿的,还有自己的。即使是她的只是一场交易,可当时她心里也是期待的,开心的,可是,对于雪阡来说,这婚礼。
蒋蕴柔心疼的看着雪阡,她将喜婆为她带上的红花拿下,拿了一朵白花。
“唉唉唉,新娘子,可使不得,你这是大婚怎么能佩带白花呢,那可是……”
喜婆的话还未说完,雪阡便道,“这是为他带的白花。”
见喜婆还想说话,蒋蕴柔忙道,“喜婆你只需帮她梳好头便行了。”这话的意思便是,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喜婆闻言也不再多话,只道这些位高权重的怎么这般的奇怪。
待喜婆帮忙梳好头后,蒋蕴柔给了些赏钱便让人离开了,“雪阡,来,穿喜服吧。”
雪阡看着蒋蕴柔,“卓夫人,我这般好看吗?”
蒋蕴柔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点头道,“好看。”
雪阡也露出笑意:“不知道向天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