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折腾了一天,大伙累得够呛,苏婉和陆焱在四哥家吃完晚饭,正准备回家睡觉,哪知苏强拉着人不放,一个劲儿地倒苦水。
苏瑞回家果真把看到的都告诉正做暑假作业的苏庆。他年纪小,好多事情不大懂,但苏庆不同,一个13岁的半大男孩该知道的大多知道了。
“你们是没瞧见那眼神,恶狠狠的跟狼崽似的,”苏强端起水杯喝了口压压惊,“回头就盯着我,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这撒谎也不是,不撒也不是,只好说等你爸回来。哪知这家伙一把拽过弟弟,问出是任左良,把弟弟塞给我,自己冲出院子提了根木棒就走了。好家伙,胳膊粗的木棒,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两个小的吓得直哭。m的!”苏强一个男人眼睛湿湿的,“我特么就见不得小姑娘哭。”
这会儿苏婉几个也心酸的很,没人笑话他。“我把两孩子安抚了下,就往任左良家追,嚯,老远就听到玻璃碎的声音,我的心跟着颤抖。好家伙,苏庆那小子是个狠的,把任左良家的玻璃全给砸了,一块没剩。”苏强一脸牙疼,“于春兰跌跌撞撞从屋里跑出来,坐院子里哭天喊地。眼瞅着苏庆还要去屋里砸,我赶忙去拉。呵,你们猜怎么着?”
“任左良小儿子到得他爸真传,一直藏在羊圈口,见我把苏庆拉住,猛地扑上来打。那股狠劲儿跟苏庆有的一拼,我不拉苏庆不吃亏,我拉反倒让那小子占了便宜,你说气人不?后来我就干脆任由他们打,谁都不管。
既然都憋着一口气,借此发泄一下也是好的,反正有我看顾着,伤不了要害。
还别说,这两家伙打得不分上下,一个猛,一个巧,谁也占不了多大便宜。后来任大爷过来了,看这情形也没插手,等两孩子打累了自然就停了。
福哥找过来时,我还担心父子会齐上阵,索性福哥盛怒中理智还在,把苏庆提溜回去了。等二福带着姑娘过来,我可算能去场院了。太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