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蹲在铁桶前等着淘。面子浸水厚重,她吃力地提起,拧了几圈就拧不动。陆焱帮苏婉拧好,干脆起身一并晒了。
几番过后,苏婉发现她能干的活极少,内心一阵郁闷,感觉又给陆焱添麻烦了。这次没经验,下次她分开洗,一天洗一条,不信还能累着。
七月的天日头足,等晚上被单褥单全都干了。家里有电,两人眼神又好使,一点不妨碍做针线活。苏婉第一次做针线,找针线盒就废了一番功夫。
针线盒其实就是个铁皮盒子,上面皮有印花,漆掉了不少,看起来很陈旧,老太太身前用的。苏婉看着怀念不已。
老太太在的时候,针线活归老太太,不在了,针线活落到四嫂头上。苏婉多数情况站一边挑嘴,少数情况交待完活自己出门。
缝被褥,这还是她第一次。苏婉挑了几根针,觉得不大满意,太小了。她翻了下盒里的纸包,找出6根大针。取出一根穿好线,然后看向旁边的顶针,用还是不用?用她不熟练,做起来不顺手,不用肯定扎得手疼。她纠结一番,还是选择带上。
勉强缝了五六针,不得劲儿,立刻取下放盒里。棉花软和,布也不算硬,但两摞在一起缝,手指疼!苏婉看了看她红得充血的手指,有些想打退堂鼓。幸运的没扎到手,不然一扎一个血窟窿。
“怎么不等我?”陆焱饭后去队长家开会,现在才回来。
“能缝一些是一些。”但她发现自己想法有些简单,阵脚不均匀,而且缝歪了,最关键的这边布留得多,那边不够用了。“咳,怕是要拆了重缝了。”
陆焱看了一眼,爬上炕拽了拽了另一边,试图匀一些过来,然徒劳的,差好大一截。他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把这边多出来的剪掉补到另一边,“拆吧。”
线挺好拆的。苏婉第一次缝,手松以致线松松垮垮的,一拽就出来。苏婉乐呵地重新给针穿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会缝吗?”
不觉得问的有些晚?陆焱回答的是接过针,打结,然后对着褥子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