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白衣女子一见那匕首,顿时目光中都是惊恐。
杨暄只看了两眼,便将那匕首掷向跪着的女子,“啪”得一声砸在她肩上,“羽林卫中只有你使这鱼肠匕首!你还有何话说?”
红秋拾起匕首,怨毒地看向赵霜道,“妖女!恨只恨那天在梅芳院中,我一时心软,没有取你性命!”
赵霜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红秋,你才不是心软,你是想着……与其取本宫的性命,倒不如让王爷恨透本宫,更解你心头之恨。”
“王爷!奴婢不甘心!”红秋倔强的脸上忽然现出崩溃之相,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更咽道,“自从王妃醒后,您每夜与她恩爱,奴婢不甘心……”
“你……”杨暄没想到这个外表清心寡欲的女人竟然对自己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红秋!你本是羽林卫中最优秀的暗卫之一,当年若不是本王酒后失态,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也不会入府为妾,本王一直觉得委屈了你!若不是本王,你本可以青云直上,做一个女将军也未尝不可……”
“王爷!”红秋闻言,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男子的长腿哭道,“红秋不想做什么女将军,红秋只想陪在王爷身边,但是红秋知道王爷对红秋并无男女私情,不然在北境那一晚,您就应该将错就错……”
赵霜听着这两人细数过往,觉得十分无趣,遂站起身道,“香夏,咱们回去。”
“霜儿!”杨暄急忙抓住她的手,“你留下来。”
“笑话!王爷方才不是要本宫回去等消息吗?如今又要本宫留下来?”赵霜挣开他的手,走到香夏身边,扶着她起来,又朝她冷声道,“香夏,今日之事对你来说,也是个教训,你且记住,不可轻信男人的话。什么同乡也好,情郎也罢,都是信不得的。”
在场的军士们都面露尴尬,屏住呼吸,生怕又惹得她发火。
凭风听出她话里有话,分明是有怨气,便提议道:“王妃,属下派马车送您吧?”
“不必了,”赵霜扶着香夏走到门边,“本宫想走一走。”
见赵霜出了门,程谦也急忙告辞,追着她和香夏出了大帐的门,却一直离她们几步远不敢靠近。
大帐内,红秋还死死扯住杨暄的衣角,不让他走。
“红秋,本王跟你说过,王妃也是你的主人,可你非但不保护她,还行刺她。羽林卫的规矩,背叛者死罪。”玄衣男子撕开被她扯住的衣角,站起身道,“明景,红秋就交给你了。”
杨暄刚打算出门去追赵霜,又听身后的白衣女子哭道,“王爷!当初我们进入玉顶湖的死士歃血为盟,将生死托付给彼此,如今红秋知错了,请王爷责罚。”
此话一出,大帐中陷入诡异的安静。
众将皆知,红秋嘴里虽然说着“请王爷责罚”,其实王爷若是责罚了她,就会被军中误以为是不念旧情、过河拆桥之人。
“当!”
黑衣男子走到门口,忽从袖中取出一个金属兵牌愤然掷到地上,激起一阵尘土,“怪不得王妃说你心思诡谲。本王坐上这个位子靠的是雄才大略,不是靠着沽名钓誉,别说是处置一个女人,就是当年处置北凉国幼帝,本王又何曾眨过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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