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那道士看完之后,说青鸢姑娘是中了厌胜之术。”小厮说着便垂下头。
“厌胜?”摄政王剑眉蹙起。
厌胜是用法术诅咒人的邪术,一向为大周朝廷所禁,如今只在北境和南境的少数地方流行。
身穿灰麻布衣的小厮犹豫了片刻,斟酌着该怎么措辞,“那道长说……说是王妃她……”
“王妃怎么样?”白衣男子隔着衣袖捏着袖中的信笺,心中一紧。
“道长说,那诅咒是从莲香阁中传出来的,”小厮说罢,见凭风脸色煞白,拼命朝他使眼色,连忙改口道,“王爷!那道士并没有说是王妃,只是说莲香阁最近不干净,可能是……改变了风水之故。”
“胡扯!”白衣男子说着就要起身去莲香阁。
赵霜这段时日又是挖沟动土,又是引水开河,的确是动了风水,可怎么也扯不到厌胜之术。
“王爷!”那小厮连忙跪下,朝他拜了一拜,“方才那道士给青鸢姑娘解咒,说是那邪术过了今夜就能破,可若是今夜有人进入莲香阁,就会功亏一篑,青鸢姑娘就再也醒不过来……”
杨暄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凭风。
凭风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连忙质问那小厮道,“是哪个道士胡言乱语?”
“回王爷,是……是玉虚观的萧观主。”小厮记着常嬷嬷的托付,依言转达了,果然见摄政王的神色平静下来。
“青鸢现在如何?”白衣男子问道。
“回王爷,还在昏睡,”那小厮又道,“不过萧观主说,若是得王爷助力,青鸢姑娘明日就会康复。”
“需本王如何助力?”男子故意问道。
“这……”那小厮面有难色,常嬷嬷虽然告诉了他,可他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放心,本王只是听听,不会治你的罪。”杨暄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那道士说,王爷是天王贵胄,若是王爷肯守在青鸢姑娘身侧一夜,凭他什么邪祟,也不能伤害青鸢姑娘。”小厮说完便低着头,意外地并没有收到一顿训斥,松了口气。
“凭风,今夜改去繁霜殿吧。”白衣男子拿起桌案上的折扇,走出了殿门。
灰色劲装的少年一边去安排轿辇,一边琢磨着太阳今天是不是真的要从西边出来了。
莲香阁。
小圆桌上摆了一桌全鱼宴,黄衣女子坐在窗前的软垫上,眼巴巴望着窗外院门的方向。
香冬和香夏侍立在旁边,都知道王妃今日心情不好,又不知该怎样劝。
“王妃,妾身说的千真万确,您……就别等了。”一个粉衣女子坐在她对面的软垫上,长得清秀俏丽,身材婀娜,正是怜无,“咱们吃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