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王爷没来,她便与冰姬挤在一张睡榻上,还没有给她收拾单独的屋子。
赵霜转过身来,发现杨暄脸上尴尬,坐在那里浑身冒着黑气,连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消火茶。
“王爷别生气。”
“就算她来了上京,又怎么会在你屋里?”男子接过茶盏,又向外瞥了一眼,愤然问道,“还躲在衣柜中?”
自己方才差点就宽衣解带了,想起来真是惊险。
“前几天您不在,我正好寂寞,就留她一起住,本来以为您今夜也不会来的。”赵霜坐到他对面,兀自斟了一杯茶,“又听说繁霜殿中请了宫里的舞姬和乐师来,我和怜无就商量着,由冰姬唱曲儿,怜无起舞,将你给引过来。谁知今天派人去请你,却碰了个钉子。”
“这几日我没有过来,也不是宿在繁霜殿看什么歌舞,而是回含光阁去了,北境的探子有信来,我哪里有心情?”杨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就算我几日不来,你也用不着如此惊慌,还找人排什么歌舞?”
“那你为何不来?”赵霜说起来还是觉得委屈,“咕嘟”喝了一口茶,“也不派人来说一句……”
“是玉虚观的萧道长说,青鸢昏迷是因为莲香阁中动了风水,只要我不来莲香阁,青鸢就会醒,我也是……将信将疑。”杨暄见她这样子,心中微甜,“况且这几日公务实在太多,我忙得焦头烂额,又听说你与怜无她们相处融洽,以为没什么事。”
“王爷不知道,您的一举一动,传到别人嘴里就会被放大了,再经过她们胡乱揣摩一番,就变成妾身年老色衰,敌不过那些豆蔻年华的舞姬了。”赵霜说着,轻拭眼角。
“你是……看上本王了?”男子眉心一跳,扯了扯嘴角道,“所以……如此费尽心思讨本王欢心?”
“这……是个面子问题,妾身毕竟还是王妃,”赵霜端正坐好,看了他一眼,“若是失了宠,将来在王府中还怎么发号施令?”
“那本王现在来了,你以后……又可以发号施令了?”杨暄调侃地捏了捏她的小脸。
“自然。”女子得意地一挑眉,推开他的手,“王爷稍候,妾身让人进来换一换被褥。”
昨夜冰姬在这里睡过,杨暄这个人爱干净,所以迟迟不肯靠近睡榻。
玄衣男子点点头,走到净室中去更衣。赵霜便唤了香冬和香夏进来,将铺盖全都换了新的。
待两个宫女们出去,男子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出来,吹灭灯烛。
二人安静地躺在睡榻上,半晌没动。
“王爷打算怎么去寻那个清无国师?”赵霜习惯性地挠了挠他的脖子。
“这个问题,明日回了含光阁再说。本王累了。”杨暄故意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这小姑娘费劲心思想把自己引来,如今自己来了,她不应该主动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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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霜:我昨天偷偷看了一眼堂主的后台,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杨暄:那你就别看了。
赵霜:不看了,以后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