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公主好生厉害,去年摄政王想对何达下手,都因他年事已高,行事又首尾干净,暂且放过了他,长公主一回来就是……毫不留情地撤了何达的尚书之职?
她说什么辅佐幼弟,难道是想和自己一样插手朝政?
刘太后觉得此事越发棘手,可她向来处事圆滑,也不敢直接与赵霜因为何达撕破脸。
“此事……还需交由内阁议后再做定夺,”刘太后思忖片刻,不置可否,又看了一眼赵霜,“霜儿你刚刚回来,何必急于一时?”
“先停了何达的尚书之职,再交由内阁审议,”赵霜早就想好了对策,从袖中抽出一本奏章道,“这是内阁的胡大人,举荐户部的东方佑侍郎为户部尚书的奏章,本宫方才去见过皇上,皇上他……已经准了。”
“这……”刘太后惊得捏紧了手心,后脊一阵发凉,“皇上他……”
朝华居然越过自己,直接去了内阁,还找了皇上!
皇上也是,怎么也不问过自己,就决定了这么大的事?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
“母后,皇上如今已经十二岁,该有自己的主见了,”赵霜将奏章放到桌案上,幽声道,“您还不放心什么?”
“是,母后放……放心。”刘太后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心中打着小鼓,换了个话题问道,“霜儿,你可有摄政王的消息?”
“没有。”赵霜蹙眉,看向那狭长眼眸的妇人,“母后,本宫听闻……你将皇兄的嫡系,江南玄武营交给了浔阳城的永昌候,不知为何?”
刘太后的心中又更加发虚,感觉朝华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这长公主从前对国事并无兴趣,怎么去了一趟滇西,竟然变得如此明察秋毫?自己从前真是小看她了!
“这点小事,霜儿何必放在心上?”待稳住心神,刘太后眯着眼眸挤出一个苦笑道,“自从先太子薨后,玄武营一直也没个正主,这几年一直无所作为。本宫寻思着……浔阳城就在江南,交给永昌候,让他帮着练练兵。”
“哦?练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上京城被围困,”赵霜直勾勾盯着她,沉声问道,“不知永昌候的玄武营在哪里?”
“本宫一个月前已经给永昌候去了急召,江南路远,或许……或许路上耽搁了……”刘太后被问得心虚,又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母后,”赵霜站起身,围绕着圆桌踱了两步,又回过头,朝那中年妇人道,“你虽然不是本宫的亲生母后,可本宫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刘太后见她气势威仪,颇感震惊,也不敢说个“不”字,只好颤着声道,“公……公主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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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