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为何不肯多看我一眼?”鸿鹄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咱们新婚燕尔,你该不会……就厌弃了我?”
“不……不会!”陈扬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又问道,“鸿鹄,你不是吃了不死药的吗?难道不能……恢复成从前那样?”
“唉!这回那歹人的术法太厉害,就算是不死药也只能保我一条性命,”鸿鹄痛心疾首地咒骂道,“若是让我查到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那……此病就无药可医吗?”陈扬颤着声问道。
鸿鹄思忖了半晌,忽然低沉着声道,“倒也不是完全无药可医,我听闻有一种鲛人鳍骨,是延缓衰老的神药,只是不知何处可以寻到。”
“鸿鹄,你放心,”陈扬端着药碗,安慰她道,“就算是寻遍天涯海角,我也定会为你寻到那鲛人鳍骨,医好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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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嚏!”天刚泛鱼肚白,赵霜早起,正坐在妆台前,由着香冬给她梳妆,一阵湖风吹来,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今天怎么起的这样早?”杨暄从净室中出来,听见她打喷嚏,“小心着凉了,你如今怀着身孕呢。”
“知道了,我想早点去国公府看看韶华。”赵霜对着镜子,往头上插了一支珠钗。
杨暄手里拿着腰带,沉了脸色,嘟囔道,“你可别像上回一样,又给人输什么真气!非亲非故的,何必对他这么好?别忘了,他可害了不少人呢!”
“我知道了,”梳好了头发,赵霜便打发了香冬出去,又回身亲手给杨暄系腰带,“他从前也是受人胁迫,身不由己。你放心,我不给他输真气,就去看看他。”
“那就更没必要了,他有什么好看的?”杨暄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捏着她的小脸道,“你如今是做了母亲的人了,还东张西望、朝三暮四的像什么样子?”
“你想到哪儿去了?”赵霜摘开他的手,辩解道,“我就是觉得韶华他身世可怜,父母双亡又遭人利用,给他带些医治身体的丹药去。什么东张西望朝三暮四?妾身眼里只有王爷一人。”
“嗯……算你会说话。”杨暄勾了勾嘴角,又拍拍她的脑袋,上朝去了。
赵霜由香冬服侍着用过早膳,刚打算出门,就见凭风赶了回来,说是有要事禀报。
她便遣了服侍的丫鬟,召凭风到杨暄的书房问话,“可是王爷有急事让你回来?”
平时若有什么事,比如忘带东西什么的,杨暄也会差个小厮回来拿,可一般不会让凭风回来,今日凭风亲自回来传信,想必是有大事。
“回王妃,是宫里出事了。”凭风抱拳行了个礼,屏退了左右,接着说道,“早上未央宫中传出消息,皇上突发重病,如今卧床不起。”
“重病?”赵霜眯起眼眸,琢磨着这个消息。
那傀儡此刻应该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才对,说什么重病卧床,难道是真的赵宏义回来了?
不对,鸿鹄是不会轻易让真的赵宏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