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莫名一慌,心跳也加快起来。
他这……不至于吧,她不过是实话实说,任谁遇到今夜这情况都是怀疑对方的企图的,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我……我也没生气……”夜姝凰不敢再看宁翌辰的眼睛,说话也结巴起来:“就是今夜和世子的相遇,实在是……太过巧合,忍不住就多想了一些,世子不必太在意。”
“而且,世子的身体确实是弱,若是今夜因为把衣服让我给我而生病了,我也不会良心不安的。”夜姝凰耐着性子温和地解释了一番。
若是旁人,夜姝凰早便甩袖子走了,可对着宁翌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着比旁人多的耐心。
此刻夜姝凰还尚未意识到,从一开始,她就对他,虽有警惕之心,可从未排斥过。
宁翌辰闻言,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很专注。
此刻,弯弯的月牙正倒映在她眼睛里,月光则照在她身上,让她多了分清冷圣洁。
“公主,我向你发誓,今夜之事实乃巧合,若我骗了你,就让我……”
话未说完,就被夜姝凰打断了:“不过是件小事,实在无需发誓,我相信世子。”
暂且,就让她相信是巧合吧。
她看向屋子下面,淡淡笑了:“光顾着和世子说话了,连这场好戏都快错过了。”
宁翌辰蹙眉,也不知道阿杳是信了自己的话,还是不信,可他又不能直接问,再问,怕是真要露馅了。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披风,突然想把它给扔出去,可他还是忍住了,不能在阿杳面前失了态。
将目光重新放回顾家和孙柳芸这里。
这时的顾兰馨是明白了自家父亲的意思。
顾远道看着孙柳芸,痛心疾首道:“我顾家怜你自幼双亲病故,把你接到顾家来住,你姨娘待你,视如己出,可你呢,执意搬出顾府后,竟与人私通产出孽种,这也就罢了,我顾家向来仁厚,养了你们一对孤儿寡母也不是不行。”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将此等事推到处处帮你的表哥身上,让众人皆以为是瑾儿与你有私情,竟让长乐公主误会瑾儿,连累的长乐公主和瑾儿和离!”
“瑾儿把你当亲妹妹对待,你却如此害他,损坏他的名声,孙柳芸,我顾家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要你如此恶毒地置我顾家于死地!”
顾远道慷慨激扬,言辞激烈,十分激动。
此刻的孙柳芸哪还有半点冷静,她跑到采萍面前,狠狠就是甩了几个耳光,然后声嘶力竭地质问:“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若是没有采萍的背叛,她早便离开了这,怎会被顾家人逮的正着!
都是这个贱人!
采萍被扇倒在地,嘴角已被打出了血,可她丝毫不在意,踉跄着爬了起来,对着孙柳芸连连冷笑:“若姑娘真是待婢子不薄,婢子伺候了姑娘十多年,姑娘不该就从未想过把婢子的卖身契从顾家要回来,婢子的终身大事,姑娘更是没想过。”
“姑娘以为每次去茶馆找那男人,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么?婢子曾撞见过不少次,但婢子从未跟您提过,为的便是今日。”
“您白日哄骗于我,说不会离开这,可婢子知道,您早便收拾好了行李。”采萍正色道:“婢子终究是顾家的下人,怎能看到您畏罪潜逃,让顾家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这话,似是佐证了顾远道那番话语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