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恒霄倒也不是非要去娶荣清公主,可当初是夜长枫主动联系他,对他表示了极大的赞赏钦佩之意,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他定是能成为西武储君殿下的。
可如今,夜长枫和夜蓁蓁突然就变卦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被西武帝禁足在怀王府,没有成为储君的希望了么?
他还从未受到过这等屈辱。
“殿下,发生何事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有女子端着茶盘,一步一生莲地走了过来。
纤纤细腰,不盈一握,步态轻盈,婀娜多姿。
她叫花容,是夜恒霄的侍妾,曾是花楼里的姑娘,被夜恒霄看上,直接就赎回来了。
只是一个侍妾而已,也没有人在意。
大概是花容性子泼辣可又懂得分寸,识趣,怀王府后院虽有不少女人,但她最得夜恒霄的宠爱。
夜恒霄看了一眼花容,脸色依旧很不好看。
他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了?”
花容将茶盘放在桌子上,边倒茶边柔声回答道:“妾听下人说,殿下在书房里发了火,实在有些担心,所以就来了。”
说着,便要将倒好的茶送到夜恒霄的手上,夜恒霄此刻哪有心情喝茶,心里烦躁的很,一把就推开了花容。
花容没拿稳,茶杯被扣在了她衣服上,留下一片水迹,然后又听到“咣当”一声清脆响声,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夜恒霄更烦了,斥责道:“你怎么回事?连个茶杯都拿不稳。”
花容吓得脸色发白,跪了下来,眼睛里有着盈盈泪珠,声音娇软:“是妾莽撞了,求殿下恕罪。”
夜恒霄垂眸,看了一眼花容这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顿时起了怜惜心软之意。
他弯腰亲自扶起了花容,叹了一口气:“本王只是想要你小心一点,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其实也怪本王,方才的语气不对,吓着你了。”
花容摇了摇头,然后用着小心翼翼地眼神看了一眼夜恒霄,小声道:“这次确实是妾的不对。殿下这么维护妾,会把妾惯坏的。”
这话,自是极得夜恒霄的欢心,他被逗笑了,当即道:“惯坏便惯坏了,本王喜欢的女人,当然是要惯着的了。”
花容羞得低下了头。
可她心里门儿清,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天家男儿,最是薄情。
喜欢你的时候,自然是千好万好,连发小脾气,无理取闹,在他们眼里都是率真可爱。
可一旦不喜欢了,你就是站在他面前不说话,他都觉得你碍眼,恨不得你马上消失。
而她,本就是安王殿下安插在怀王府里的棋子。
自然根本没把这王府当做自己的久留之地。
等到她助安王殿下完成大业,安王殿下会给她一大把银两,让她隐姓埋名去过自己的日子。
她不怕安王殿下事成之后,卸磨杀驴,他有个致命的把柄握在她身上,她若是出了事,安王也定会身败名裂。
“殿下,那您能不能告诉妾您因何心情不好?”花容声音温柔中带着撒娇,听起来人畜无害极了:“或许妾能帮殿下解忧。”
夜恒霄摆了摆手:“这次,容儿你可帮不了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