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懿安侯就无需管了。”北境王面上有过恼怒,但生生克制住了,他冷笑道:“本王只问一句,你懿安侯府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你做梦!”齐疏言一字一顿
这三个字,让北境王彻底动怒,他面带凶相:“这由不得懿安侯了。”
齐疏言想要起身离开,却发觉浑身无力,她看向北境王。
北境王阴阴一笑:“本王知懿安侯百毒不侵,可这香炉里有着北齐皇室特有的迷药,名唤钩吻,懿安侯府的先祖曾是北齐公主,懿安侯想来也是知道的。”
原来,北境王的底气竟是来自北齐!
看来,他是早跟北齐狼狈为奸了!
这是齐疏言最后昏过去时的想法是。
齐疏言是被水给泼醒的。
她看着眼前站着的中年男子,头戴王冠,衣冠楚楚。
她讽刺一笑:“好一个衣冠禽兽。”
北境王顿时一怒,摔手便是一巴掌。
“齐疏言,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考虑清楚。”
北境王看着齐疏言已经通红的左脸,眼底的快意显露出来。
多少年了,他先被她母亲压一头,然后是她。
他必须忍受和一个黄毛丫头平起平坐。而且,她还长着一张与那男人及其相似的脸。
齐疏言丝毫不惧北境王的怒火,她不屑地看着他,那眼神,像看一条狗:“我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看不上你了。”
这话,成功激怒了北境王,他狠狠掐住了齐疏言的脖子:“你当真觉得本王不敢杀你么,你与你父母一样,都该死。”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是如何高高在上,冷漠高贵。
可这样一个女子,看不上身为王储的他,却看上了一个低贱的玩物。
确实是个玩物,被千人枕,万人睡过的小馆。
想到这,他怒火更盛,手上也愈发用劲。
齐疏言纵然已经喘不过气,眼里却有着骄傲。
即使她如今处于劣势,她依旧高高在上,满身骄傲。
而跳梁小丑的始终只是北境王一人。
站在北境王旁边的内侍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齐疏言不愧是她的女儿,有着一身傲骨。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北境王似乎被她眼中的桀骜不驯给惊住了,这样的眼神,何曾相似。
他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后一次,告诉本王你的决定。不然,这皮肉之苦有你受的。”
齐疏言冷笑一声,这北境王怎么敢真的杀了她,她若死了,不说天家,连北境臣民也不会放过他。
她面带挑衅般的笑意,不无讥讽。
北境王眼神阴森得如毒蛇一般,吐着蛇芯,令人毛骨悚然,他阴凉道:“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