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罪魁祸首,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他长相邪魅,极为妖异,而此刻,正冷冷笑着,看着凤赫以及和他纠缠在一处的如娘子,眼眸里全是讥讽之意。
而这人,就正是凤魇。
“我今日来这,可不是来看父亲你和你老情人叙旧的。”凤魇还想再踹几脚,让凤赫和如娘子彻底摔下来,可凤赫可不由他了,一道内力打过去,毫不留情,直接就把凤魇掀翻在地。
如娘子很识趣地从凤赫身上下来,她勾唇,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
宫主的哪一个孩子,她都看不顺眼,尤其是这个被宫主选定为继承人的凤魇,她更是厌恶。
如今看到他自己找死惹怒宫主,以宫主的脾性定然是要好好教训他,她很是开心,乐得在旁边看戏。
凤赫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已有血迹的凤魇,直接就朝着凤魇的脚踝给重重地踩了下去。
方才,凤魇便是用这只脚踹的。
“孽种!”凤赫只吐出这两个字。
而凤魇被凤赫如此不留情面地踩着,额头上已有冷汗,可他生生没有发出一点恐惧,反而用愈发挑衅的眼神回视着他。
他甚至笑了:“父亲有本事今日就踩死我,这样,你就没有我这个孽种了。也可以再选一个合格听话,顺从你心意的继承人了。”
凤赫因为凤魇这如此挑衅的行为,脸色微微铁青,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凤魇脸色已经很惨白了,可他依旧没替自己求情,想要继续挑战凤赫的底线,
可还未来得及再开口说话,他竟然昏死了过去。
凤赫冷着眸子看着,松开了自己的脚。
看着这副场景,倒是如娘子开口了,语气里有几分疑惑好奇:“少主素来身子极好,宫主您只是踩了一下脚踝,他怎么就突然昏了过去,莫不是害怕责罚而……”故意装晕吧?
这后一句话,如娘子没说,但宫主定然是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可这次,凤赫并没有顺从她的心意,他瞥了一眼如娘子,面上带笑,可眸色极凉:“爷的儿子,轮得到你这个娼/妓来议论?”
这短短一句话,瞬间让如娘子变了脸色,她的眼睛里出一抹受伤之色。
她并非是第一次在宫主嘴里听到这句话,可每每听一次,都会让她受伤一次,难过一次,心碎一次。
如娘子根本不敢反驳这句话,若是她说了,宫主便不会再来找她了,她就和宫主抛弃的那些女人完全一样了,她对宫主就完全没有价值了。
所以,她只是勉强笑着:“宫主,如娘没有不敬少主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这才多问了一句。
如娘子贴着凤赫的身子跪了下来,用着极为可怜的眼神抬头望着凤赫:“若是如娘说的不对,宫主您可以尽情责罚如娘,如娘毫无怨言,只求宫主不要再不理如娘。”
上一次,便是她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得了宫主一巴掌,然后宫主好几个月都没来云香楼找她。
直到前日送来那位公子,也是宫主派人送来的,并没有亲自出面,直到今日才来。
她定要珍惜这次和宫主在一起的机会,她只有为宫主诞下一儿半女才能真的在宫主心里留下印记。
面对如娘子这样的听话乖顺,委屈求全,凤赫很是中意,他伸出手,低头抚摸了如娘子那张化了精致妖艳妆容的脸,勾了勾唇:“行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