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裴秋影脖子疼得要命,她双手紧握住陆知渊的手,希望他放开,却无法撼动分毫,
三爷轻笑,裴秋影从未见过三爷的笑容,那笑容怎么说呢,不像是三爷,放肆,妖异,又张扬,更像陆知渊,“这么喜欢威胁人?”
裴秋影感觉到三爷身上外露的杀气,“你……你……你不是三爷,你是陆知渊!”
三爷不会这么对她,也不会这么笑!
“若有下一次,我要你的命!”三爷冷漠地说,松开了手,裴秋影尖叫,掉落海里,她的保镖们也听到动静出来,三爷已抱着顾瓷,离开了游轮。
裴秋影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冷到刺骨,被救上来时,抖得和落叶一样,裴秋影从回忆里醒过神来,仍是心有余悸。
陆知渊那一瞬间,真想杀了她。
那不是三爷,是陆知渊,三爷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三爷,不是你!”裴秋影发狠地想,“一定不是你!”
顾瓷醒来时,头还很痛,身上有些冷,又感冒了,顾子遇帮她测了体温,三十九度,高烧。家里有退烧药,也有退烧针,顾瓷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扎了一针,顾子遇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顾瓷上午没课,可以在家休息。
“子遇,去上课吧。”
“我请假在家,照顾妈妈。”顾子遇希望在她病痛时,能陪着她,顾瓷轻轻摇头,“妈妈打了退烧针,想睡一觉,你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妈妈……”
“乖!”
顾子遇把另外一只手机放在床头柜,“那好吧,有什么事情,妈妈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顾子遇每天课满,学业繁重,上课时心不在焉地看监控,发现陆知渊来了,他就放心了。
秋天夜里凉,海水冰冷,顾瓷落水着凉,又大受刺激,情绪大起大落,高烧中陷入梦魇里,上辈子的回忆,在她虚弱时,又一遍遍地折磨着她的身心,她哭着,喊着,发疯地思念着陆知渊,却无人回应。
梦魇里有一座牢笼,困住了她。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熟悉得令她心碎,她在黑暗的牢笼里,听到了熟悉,又思念的声音,她爱的人回来了。
“陆知渊,别离开我……陆知渊……”
她惊醒后,一脸的泪,陆知渊坐在她床边,擦着她的眼泪,满眼心疼,顾瓷倏然坐起,抱住了他,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做噩梦了?”
顾瓷摇头,那不是噩梦,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她不敢去想,虚弱地靠在他肩头,陆知渊摸了一下她的脖颈,摸到一片薄薄的汗,还有滚烫的温度,她太难受了。
她做噩梦,也一直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