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任他们斗下去,明天都谈不好。
蒋君临和陆知渊对视一眼,都忍了,季珹坐在顾瓷身边去,拿起黑鹰拟定的那份条约,“我们先来,第一条蒋总打叉,我们希望金融合作,是没得商量吗?”
“没得商量!”蒋君临说。
顾瓷说,“我们极道第一条三爷也打叉,天眼共享,也不是不能谈吗?”
“不能!”
季珹点头,“第二条,黑鹰的亚洲部成立,希望得到华兰银行的协助,稳固黑鹰在亚洲金融圈的地位,蒋总打叉,完全不能谈吗?”
蒋君临略一思忖,“细则谈好,我们只负责引荐,该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极道有一个要求,由我们主导的本土金融市场规则,黑鹰必须要遵守。”
陆知渊蹙眉,虽是苛刻,倒也能接受,“行!”
顾瓷记录下来,修改细则,她抬头看向陆知渊,“关于细则,你们有什么想提的。”
陆知渊一阵严重的心绞痛,差点没回过神来,额头上一阵阵冷汗落下来,疼痛让他的身体出现了自然反应。
蒋君临蹙眉,“陆知渊,我一直想问,你是体虚吗?从一进来就在出冷汗。”
季珹也发现了,三爷在来的路上明明挺好的,“三爷,你身体不舒服吗?”
蒋君临嘴巴不留情,“体虚就多补补,回头我让人送一点补品给你。”
“没事!”陆知渊声音淡漠,顾瓷困惑地看着他,倏然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想要把脉,这一碰触陆知渊本来心绞痛,一口血已涌到喉间,他匆忙起身离开包厢,“我去一趟洗手间。”
三人都是一愣,陆知渊已出了门,蒋君临指着包厢内的洗手间问,“这么大一个洗手间的牌子,他没看到吗?”
每一个包厢都有洗手间。
顾瓷问,“他的伤还没好吗?”
季珹轻声说,“最近养的很好,早上还训练了四个小时,没见到他有半点不舒服。”
“他那脸色,不像是身体好好的。”蒋君临挑眉,“那么早就想要退休,不会是有什么绝症吗?”
顾瓷,“?”
陆知渊的身体报告她看过,体检报告,她也看过,没有一点问题,非常健康。他是运动员,体质非常好,就算受伤,也应该痊愈了,怎么变成这鬼样子?
“季珹,你去看看他。”顾瓷说。
季珹还想让顾瓷去看,他和蒋君临可以说说话,听到顾瓷的话,倒也没拒绝,起身去找陆知渊,陆知渊已压住心中的血,离了顾瓷,那阵绞痛也缓下来。
他冷着脸在洗手,这诅咒是对他和顾瓷很恶毒,生生世世都要受这种折磨,并无办法可解,陆知渊深呼吸,压住心中涌起的愤怒,其实更多是无奈。
他又不能告诉顾瓷,若是告诉她,她一定会自责,痛苦,这事一个人承担就行,没必要让她困扰。
“三爷,你没事吧?”季珹在外面敲了敲门,声音柔和,“哪里不舒服吗?”
陆知渊开了门,他的脸色差极了,一个人的气色压不住,哪怕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季珹也能从他的气色中看出不对劲来。
这几天三爷有说有笑,身体也养得很好,“三爷?”
“没事!”
“你这敷衍我没关系,可顾瓷小姐是医生,怎么敷衍过去?”季珹无奈,伸手去探陆知渊的额头,若是几个月前,给季珹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没发烧啊,如果不舒服,接下来的交给我和容黎,我们会和蒋君临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