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闷道:“你放开我。”
他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一个劲在那自言自语。
忽然,他推开我,搂住我的肩膀,认真地望着我,仔细地看着我,端详了我一圈后,疑惑道:“倾国倾城的姑娘,我见的多了,你这容貌,嗯,也算上乘了,但是也……我也不能够……”
“许是你饿太久了,好赖不分了。”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话说的多气人啊,刚才还逮着人猛亲,亲完觉得自己不正常。
我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强迫你亲了?
呸!
他被这句给噎到了,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猛地闭上,又长叹了一口气,随即无奈地摇摇头。
“也许你说的对,本王可以能饿久了。”
哼,又是“本王”了。
“那你可以去王妃那里试试呗。”
“府里绝色女子很多,外面更多。”他黑脸道。
他和王妃感情不好,我暗想。
但是,既然感情不好,为何要娶她做王妃呢?
“转身,取衫,给你抹药。”他瞬间换了副面孔,开始命令起来。
我牙齿有点隐隐地发疼,想咬人。
于是我干脆利落地转身,取衫,露出后背。
他倒吸一口凉气,许是看见了满背的细细的伤痕:“居然责罚的这么重?刚才那个老奴的责罚,还是轻了。”他声音低沉下来,“你居然还为那个老奴求情,真是不争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倒出几滴液体,抹在了伤痕处,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好像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伤口就没那么疼了。
我咬着唇,一声不吭。
虽然这副身躯不是我的,但是凡人的身体真脆弱,就这么几鞭子,就留下了许多的伤痕,伤痕一碰水就好疼。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柔,但伤口深的地方,我还是没有防备地哼了出来。
他愣了愣:“很疼吗?”
“有点。”我点点头。
“那我刚才搂你那么紧,你是不是也很疼。”他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我也愣了下,努力回想刚才,也许太投入了,也许太震惊了,不记得是不是疼痛了。
他等了半天,见我没有回答。以为我是默认了。
沉默了半晌,道:“本王再轻点。”
我以为他说他抹药会轻点。
我正准备点头,突然又被一股大力给转了过去。
此刻的我,突然觉得胸前凉飕飕的。
衣裳,我艰难地看了眼地上,衣裳本来被我搂着的,刚才那一瞬间的转身,吓得我把衣裳给扔了。
夜凉如水。
冰冷的空气飘荡在周围,我的皮肤上,慢慢起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看着我震惊的双眼,他愉悦地笑了。
“本王想试试,刚才是不是意外。”
我简直无语,不是说轻点,抹药会疼吗,怎么又变成试试刚才是不是意外了?
善变的王爷,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比王妃还要难伺候一百倍呢。
起码王妃为难我,是放在明面上,你这为难我,是悄咪咪地进行,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动作,你就兴起了别的主意。
我听祖母说,女人心,海底针。
那这男人心……
还没等我继续想。
嘴就被堵住了,我使劲“嗯”了几声,表示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我被他大力地抱在胸前,刚才好歹还有件衣服遮挡,这会毫无遮拦地贴在他胸前,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光滑,但还是有点粗糙。
随着力度的加大,我被搂地越来越紧,腰也越来越弯,刺痛感越来越强。
我开始挣扎起来,只是,越挣扎,越被搂地更紧,差点无法呼吸。
我已经忍不住想用法术把他弄晕了。
只是舍不得这种萦绕在心间的战栗感,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吸了进去,很快,大脑一片空白,天地间,只剩下我和他。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和啾啾声。
许是这份刺激来的太突然,太猛烈,我觉得我的境界居然松动了些,隐隐有些光从里面透出来,突破了,前方就是光明的大道。
就是祖母说的道心通明。
我喜滋滋,还没有报恩呢,就隐约能看见大道了,那如果圆满报恩,岂不是妥妥的道心通明?
唇与齿的纠缠,就仿佛盛开的牡丹,不时有露珠洒在花瓣上,让花瓣吸收了养分,绽放地更加绚丽。
我仿佛进入了云端,隐隐能看见天上的宫殿,白云朵朵,无数的仙女在周围飘荡,各种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好像传说中的神仙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