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其实并不会带孩子,但是她自己也是一点点长大的,身边的育儿人群又多,自然知道,即使孩子不一定能听明白也能从小就定规矩,过耳音,让他明白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显然,故事这件事是引导朗哥儿的最大动力,不学就不给讲,那可怎么行,朗哥儿乖乖的拿着那张林染用白侍卫做的四号炭条写的现代版加法口诀表开始背诵。
白侍卫为了这个炭条也是各种尽心了,炭条还在研制中,因为林染说不是很好用,总断……
林染小时候,小叔新买的游戏机玩的是俄罗斯方块,她那时也就四岁左右吧,天天围着小叔,就差流哈喇子了。小叔玩烦了但又不直接给她玩,要求她去背会加法口诀,必须流利才能玩。
林染为了能玩也是拼了,好不容易拿到手没几天,正在兴头挑战难度呢,小叔给收回了。要求背减法,就这样林染后来在五岁时就加减乘除全会背,小学刚开始数学这门课就省去很多力气。
现在想想,小孩子的启蒙很重要,现在玩着就能把很多东西记住了,以后也能轻松些。林染才不管这个世道没有这些,又不考试,记在心里以后用得着。
腊月过后就要过年,林染又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宜。不能回去临夏镇了,那边收到消息有人探查,不是之前出现的两拨,是直接按照户籍查过去的,这拨应该是唐萧逸的人。
贺清几天前私下找她交代事情,这人很会看形势,看到大家对她的态度,明确自己的立场,很是少了她很多事。
这之前他也知道了林染这拨人受到的袭击,白侍卫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告知贺清,可能觉得没有必要了,这群人需要个主心骨,贺清想着从旁辅助林染,如果觉得不对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日,林染到堂屋后将贺清、白侍卫、全嬷嬷叫到一处,
“贺叔、白叔我们今年过年就在这个院子过吧,天气太冷大家都有伤痛就不再折腾了。年后天气开始转暖我们直接南下,走时,白叔你再安排让人送哑娘她们从那边启程跟我们会和。”
“是”白叔道,贺清点头认可。
“好,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该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爹爹和娘亲到底遭受了什么?”林染对她们三个一一扫视。
“不要试图瞒我!”
三人都没有开口,却相互对视半晌,林染没有一丝不耐烦,早就猜到不容易得知,她会一直等到真相。
贺清艰涩的开口,“姑娘,很多事情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不用过于操心的,大人在事情发生前就预料到了,已经做了布置和安排,属下……”
林染打断道“贺叔,从现在开始请你们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不负责,由你们来负责?你们负责的起吗?我不希望自己出事,也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出事。
生而为爹娘的孩子,在家族遇到灾难的时候是谁也别想撇干净的,所以也就有了爹娘已经离世还被追杀的事情。
我不想因为无知而草草失命,你们告知于我,我有了自己的判断还能提前做出防范,经历如此多的磨难,弟弟还能回到我身边,这真是太难得。
所以请你们坦白,经历家破人亡,我心智已定,如若因为你们不告知而不自知,导致后面再发生类似或是更严重的事情,我不会再用不信任我的人,我们分道扬镳!”
这话很重了,重到林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过脑子脱口而出,不过确实是有些反感这种推拒,这让一个有着成人思想的人实在反感至极。
林染确实自私了,她是外来的,跟她们这些人虽有记忆也只是记忆,并没有记忆中对爹娘的那种依恋和对弟弟的牵挂,自己空降过来,心理上已经很无助了,还要被当聋哑一般摆布这绝不能忍!
“姑娘——”全嬷嬷激动的拉住林染,
“嬷嬷不用再劝,我不会冒进,现在的情况是休养生息最为好,但是我必须知道真相!”林染坚持道。
贺清和白侍卫对视后,下定决心,再不拖泥带水,
“姑娘,之前大人在的时候已经收到消息,知道是北疆那边蠢蠢欲动欲对大人不利。
在此之前属下要说的是,大人在几年前就发现朝廷有人与北疆那边有联络,而大人自大人的大哥也就是姑娘的大伯离世后,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大人不相信他的大哥无端离世,为此从未懈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