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让人招呼送信的人,也忘了他马上要出门去母亲那和义父一起吃饭的事。
打开信封,里面娟秀却硬朗的字迹首次展现在他面前,竟然让他心里激动半晌,他只是知道自己应是将那丫头放心里了。
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让他想要负责任也想要好好保护,他自觉的认为他的心心念念都是喜欢她的表现。
他喜欢的人他要好好努力娶回家才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在外人看来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了。
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已经变换位置,苏慧是最纠结的一个,她很希望儿子的努力能有好结果,又害怕儿子伤心。
他的这种感觉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两年多后再见到她,就是无限妥协和包容了。
也许是长期对她的追逐保护,越了解越入心;
也许是两人不管见面还是不见面的各种的牵扯,导致他牵挂成习惯了。
知道她亲手施救后,就惦念要负责,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心里突然的躁动找的理由。
总之这会儿,这人喜悦的拿着信老半天,也没看清这短短的一段写得什么,只剩傻乐了,“她终于给他写信了!”
这是他心头这半天一直占据的一句话,喜悦无以复加,就像她已经回应他了一般。
三皇子若在这一定会觉得自家堂弟实在不易,这么大了,才体会什么叫动心、动情!
终于压下心里的激动后,他才缓缓一字一句的看她写给他的信。
没有什么暧昧,只是随便问候一句“最近可好”,就接下来说她自己近期对店铺发展的想法,请问他可否帮忙引荐或者牵线等等。
话很直接,也没有请他直接做靠山,也没有任何解释,就是说明想要找个强势的靠山,请他帮忙。
他看完信,就陷入沉思,他在想京城最强势的靠山是谁?
若出现事情,能够强势保她的只有皇上,他从头至尾捋了一遍,好好想了下她的身份怎么说才能最安全。
是只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说她的全部身份,怎么最能保护好她。
他觉得自己不能直接替她做决定,以他对她的了解,他帮她决定了,她会不高兴,他并不是对她的件件事情都了若指掌。
他要学着跟她相处,事事商量着来,而不是习惯性的代劳,这时他才突然觉得自己需要正视这个问题。
他以前面对的都是自家事情,或者就是为朝廷办事,大部分事情都是公事公办,考虑事情的侧重点也是以朝廷为主。
现在他要改变思路了,不能再以己度人,而是站在她的立场来考虑事情,这样想也觉得挺新奇,毕竟考虑事情的角度发生了变化。
他想定后,就坐在桌案里开始给她回信,信里以商量的口吻将自己的意图表达清楚的同时,
还询问她觉得皇上这个靠山可行?她的身份问题该全说还是只说他是被她救了,安全起见不如说她并未告知他她的真实身份。
意在与她步调一致,信上句句都是为她考虑的话语,很是尽心尽责,全部写完,他又捋了一遍,觉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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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才密封起来。
话说贺九好几月没见自家徒弟,想着她一个小女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定会受委屈。
没想到被人带着绕来绕去,好不容易见到时,却看到自家小徒弟插个腰、指着那李罡的鼻子正“信口开河”呢。
贺九突然就觉得没眼看了,他站了一会儿听明白是自家不省心的徒弟本事不行,还抱怨人李罡一个卦阵让她练的太久。
那李罡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竟然就吊儿郎当站那笑着看她,任她唠叨。
贺九怕李罡看到他就不忍了,再抓住他让他给领回去,这样他怎么给主子交代啊。
正当他想溜时,就听到自家徒弟兴奋的喊他,边喊还边跑过来。
“九师傅,您怎么来啦?是过来看我吗?”
贺九硬着头皮僵笑着先跟李罡点头打招呼,然后才看向他的小徒弟,
“是啊,为师给主子办事,顺便过来看看你,这是主子让给你带的你最爱吃的糕点。”
“还是主子最惦记我,嘿嘿~~也谢谢九师傅!”
馨儿高兴的刚准备接过来,就见一只细白修长的手先拿住了包袱,李罡笑着向贺九点头,“我来帮她先收着吧!”
贺九突然闹不懂了,就见自家徒弟瞬间怂了,低头向李罡认错,
“我错了,我听话,一会儿就按照李师傅说的再练几遍,直到您满意为止,行吗?”
说着,眼睛却不离包袱,一副可怜的小样子,跟刚刚理直气壮的样子判若两人。
李罡转头向贺九笑笑,“你们师徒也许久不见,先叙叙旧,待下午午休后再说,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