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上出宫后,跟着的是王福另外安排的两个得力的公公,平日里也是伺候惯皇上的,只是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
也许是终于放下心来,也许是病的时间已到,他从吃完晚膳起就乏力的站不起来了。
看他这样,唐萧逸更加担心,第二日一早他们就驾车赶紧离开了,不敢再停留怕有异常,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最是紧要的。
林染在收到第一封信后,就已经先和父王那里确定了时间及路线,迅速的就让人开始打包,跟舅舅商议接应以及入谷的路线。
严大夫和菊白和她们不是一路,他们要先启程,在信上沟通好的地方提前去接应,主要也是怕路上皇上有异。
她将事成的消息告知了齐叔,但因为当时的第一封信里并未说明,所以他们还要在山庄里继续等着。
一切准备就绪时,父王却不干了,他很是担心,坐立不安的,非得亲自出去接应。
“父王,您要知道这外面是一直有人在等着您现身的,万一让他们发现您跟着再发现皇上,那就不是小事了。
您就先等等的,等阿逸第二封信来,我们就赶紧启程,严大夫和菊白先去了,定会先控制住皇上的病情的!”
丑蛋儿明显的能够感知到自家祖父的急躁,他乖巧的过去拉着祖父的指头,抬头看着自家祖父要抱抱。
父王每每看到丑蛋儿都会很心软,这次也是依然如此,他将他抱了起来,
没想到丑蛋儿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他的小脑袋对着祖父的额头。
“咱们丑蛋儿这是安慰祖父呢,让祖父不要着急,是不是?”丑蛋儿对着她笑了。
很快两日后她们就收到了第二封信,这封信的字迹极小,却将事情的始末全都说了。
齐越知道皇上对他的期望后,很是感动,这里面少了利益的事儿,多了份相互之间的义气,以及对大烨的责任心。
他们拜别了大家,路上要将漕帮内的诸项事务全都安排到位,然后就到约定好的东昌府码头等着接旨。
去颁旨的人就是贺老将军,原本此时他是不方便出行的,但是皇上考量后,还是觉得他亲自去为好!
须将所有内容与齐越交代清楚,也得让代管巡府轩大人以及东昌府的知府沈大人都认可此事,以后多多配合齐越,将那里的互市做起来。
还要私下将另一份契约签好,并且将那两万人带到说好的峡谷内待命,直到顺利的将水师组建后他才能回京。
楚大人身上的担子就很重了,好在王大人、李大人他们这几个皇上信任的大臣都额外被分配了一块事宜,
所以大家协作将朝堂看好,宫内与王福和李罡配合好就行。
朝堂上,大皇子被通知监国并代管朝中一切事务后,他就已经不是他了,像是落定了那位置的最终归属般。
其他皇子略有不服也不敢言语,因为皇上当朝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他就是要锻炼他们,所以诸事不管,有事找那几位大人一起商议。
他也是不怕大皇子会做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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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朝廷的事的,一方面他觉得皇上正是在锻炼他的时候,他不能逾越,指不定就能顺利即位;
一方面也是因为几位大人才是最终确定每件事如何办的最后一关,他仍然不敢逾越,因为他认为这都是在考核自己。
宫中虽有大的变动,但是目前都还是接受阶段,所以还算平顺。
但是在路上着急上火的唐萧逸却已经有了后悔的想法,他不是后悔要救皇伯父,而是后悔出京了。
行了三日后,皇上就出现了随时昏迷的情况,开始还能叫醒,可是越到后面越是很难让他醒来。
离他们约定的地方还有四日才能到,不得已唐萧逸背着自家伯父与皇上的隠卫沅尔轮换着没日没夜的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到达。
那处院子是林染之前来回山庄时直接买下的,原想着万一以后有任何特殊情况可以用来在路过时用于藏身,却没想到这次派上用场了。
严大夫和菊白已经等在小院里两日了,凌晨看到唐萧逸他们满面风霜的到来,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果然,皇上已经昏迷两日了,怎么都叫不醒,这一路的颠簸竟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严大夫和菊白诊治之后,面色都很差,通过严大夫的扎针,皇上在清晨终于醒了过来,却极虚弱。
他们必须得让他醒过来,因为他已经几日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连水也喂不进去,才是五日左右的光景,他已经没了之前的生气。
看着面目灰暗,瘦的脱了像,严大夫和菊白换着把脉都只是摇头,因为根本抓不住他的脉象,时有时无,眼看着人干着急找不到病症源头。
“不能在这里耗着,赶紧给姑娘传信,奴婢与严大夫都没有把握能救皇上,只能让洛玲一起去谷里试试了。
最近我们一直在一起,她也懂些救治的法子,我们或可通过她先得知皇上到底得的什么病,才能想办法找到救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