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琰则是在勋谷里,他有义父看着最是安全,所以也不需要他娘亲怎么安排。
“好,有嬷嬷这话,不说羽儿,就是我都安心不少。
嬷嬷快下去治伤吧,明早本王想办法将她安全送走,一切待我们全都离开这里后再做计较。
这几日就由菊白来扮羽儿,你在安排个人扮做你,记住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端倪!”
“是,王爷!”菊白已经有了想法,正准备下去时,却听甄嬷嬷喊道,
“王爷,菊白,老奴最后还有话说!
菊白,对方还会进行试探,届时就是你去面对今日姑娘面对的神交了。
你切记在舌下含上清心丸,多少能顶点事让你清醒些去面对对方。
否则,恐怕对方会让你在无意识之下说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还有,千万不能让我们的人或是姑娘全身用红汤药,一点儿也别露出来,对方也能从这药的出处寻到蛛丝马迹!”
甄嬷嬷的话实在太紧要了,这是他们无人掌握的事情,幸好有她,可见这些消息的重要性,也说明之前已经有灵女同样受过对方这样的迫害。
她们全都下去后,唐萧逸沉默许久,他很明白甄嬷嬷说这些话的意图,这话为何口口相传,却不记载在族历上,
因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灵女所在的族里知道这些事,这样先机就掌握在她们手中。
明明东边定时就会出现灵女的血引来的征兆,为何还会如此苦苦相逼,来费时费力的确认王妃?
对方看来早就不满足见到征兆了,而是分析有这能力引起那大动荡的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
而他们正好一直对王妃有所质疑,所以现在是等不及了?着急要确认谁才是那血的源头?
还是像舅舅陆清川之前猜测的那般,对方是通过他们之前的旧族,寻药的人那里得知贺琼羽有可能的身份?
恐怕这次就算是又将对方的计划打破,也不会让对方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了。
直指她的出处不少!在对方看来都有一定的可信度,如何才能一次性解决对方?
他开始思考这次利用菊白扮她,进而想出如何能探得对方所在的办法来。
这一夜很多人未睡,当然廉亲王所在的大帐这里一切正常,并未有任何异常,只是比平日里看守的更严。
第二日早起,廉亲王如同平时一般去了皇上的大帐,而王妃也是与平日一样在大帐门口逗弄那些活物,像是未发生任何事一般。
甚至到午时前,她都在大帐前的躺椅上看书,与自家丫鬟们说笑。
此时,真正的王妃已经在出围场的路上了,她昨日半夜醒来,在唐萧逸的怀里听着他的话以及接下来的决定,情绪渐渐缓解下来。
知道对方有很大可能并未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她立马就淡定了。
今早之前她已经由菊白她们给重新伪装成小厮,藏在了每日早起来围场送奏疏臣子的马车里。
只替换了一个人,由乾二跟车,如此才算是安全出了那处被紧盯的围场。
所有人都在等她安全抵达的消息,就连菊白也是边转着脑子想着如何应对,边焦急的等待着。
果然,回京城的路上,她们所在的马车因为遇上各种问题被迫停了三次,最后一次就连乾二都心有余悸准备拔刀跳出去了。
很显然,对方不放过一丝可能,不仅在围场安排了很密实的紧盯,就连当晚后的所有进出都放了人在暗处跟随。
前面两次都是因为车轱辘出现了问题,第一次没修好,第二次又修,所有人都下来了,能很明显的看到马车是否变轻。
因为林染这些年保持不错,身材轻盈并不很重,所以这一下还看不清晰,另一个跟车的侍卫很显然有问题,因为这一路都是他在要求。
这侍卫,乾二觉得应该是与他一样被换过的,只是他与那调换之人长得并无二致,这侍卫他却不清楚了。
为了赶紧将此事挨过去,他没有生事,甚至他将车帘全部挑起后就大声喊了句“车要被放倒”。
车里藏着的林染提前收到了消息,紧紧把着盖板的木条,怕手被划伤用衣服紧紧地将手包住。
就这样她还是被颠簸的不轻,好在前面两次都过去了,马车也能正常前行。
她们以为这样就过去了,却不想到了一处河边,拉马车的马像是疯了一般,直接就像河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