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操了!!
这到底是个啥玩意?
盯着那只跳脱的螃蟹,江湖静下心来,将灵识沉入画中。
他看到有位身姿曼妙、面部虚幻的青衣少女,弹琴写诗,地上堆满了她的画,一阵风过,却只有这幅印着螃蟹的画,飘落到了另一片世界,被一世家收藏。某日世家大敌来犯,祭出此画,光芒万丈,敌人实力锐减,被剿灭一空,处处皆是弥漫着血雨,而那幅画,依旧静静的悬浮在天上……
清醒过来的江湖头皮一凉,赫然发现自己原本三重境的掷象之力,与一重境的阴阳之力,竟齐齐迈上了一个新台阶?!
而这一切,只是看到这幅画的来历而已……
呲!
那少女到底是谁?为何只是随手勾勒,竟有如此威力?!
抚摸着这幅画的边缘,江湖陡然意识到,这幅画刚刚诞生时,其威力一定远不止于此,只是经过岁月的磨蚀,神威已经淡至无迹了。
那少女一定也是一名力武者!
而且对方所领悟到的境界,一定在自己之上!
黑夜中,江湖目光灼灼,拿出了那枚从矿石中剖开的白茧。
这枚白茧随身携带已经有一天了,没有任何异动,可自己体内的那枚种子,又分明对这枚茧,产生了共鸣……
天边晨星渐隐,清露沾衣。
江湖挥袖,拂灭烛火,想稍作休息,天亮后再去秘魔崖一探。
《九像留影步》藏在极水之地——白水瀑布,而《察言观色》则被放在了秘魔崖。
据江湖打探到的消息,那秘魔崖与白水瀑布可不一样,那里危险无比,所以《察言观色》放在那里,无需任何守卫,因为普通弟子连靠近都做不到。
吐出一口浊气,江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此时,天师峰上。
沈红叶正襟危坐,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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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新晋弟子的全部资料,不远处,鼻青脸肿的朱家,和满头大包的赵客嚎啕大哭。
将资料翻至“江湖”这一页,沈红叶才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向两人:“在山门修习了三年的老弟子,打不过一个新晋弟子,打输了还来找我出马?你们不是废物,是什么?”
赵客哭丧着脸:“峰主息怒,弟子也没想到那江湖居然如此歹毒,视我流云宗门规于不顾,对我与朱师兄大打出手,一点都不念及同门之情啊!”
朱家愤慨道:“姑父,那江湖还以下犯上,我已经搬出您的名号,希望大事化了,他却苦苦相逼……”
“住嘴!”沈红叶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朱家顿时噤若寒蝉。
“我已入流云宗,贵为一宗峰主,是为沈红叶,你不过只是凡俗一点余牵,见你可怜,扶你一把而已,人前人后,我与你都毫无瓜葛!见了我,你必须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峰主’!”
朱家脸色惨白,张了张嘴:“是,峰主。”
沈红叶不咸不淡道:“你众目睽睽之下搬出我的名号,辱我清名,此事暂且不提,可你现在犯的,是挑唆一峰之主,与其余山峰之间的内斗,罪该万死!朱家,你可知罪?!!”
赵客吓得“噗通”一声下跪,连连磕头,朱家身形摇晃:“姑……不,沈峰主,弟子知罪。”
“既然知罪,就滚回房间思过,下次再犯,我不饶你。”
沈红叶背过身,不再理会二人。
二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朱家眼中的嫉恨越来越深:江湖,你害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又惹我被姑父责骂,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
待二人离开,沈红叶才将记载着江湖资料的那一页撕了下来,放在烛台上点燃,黑暗中,火苗一点点吞噬掉纸张,沈红叶喃喃自语:“力武者,都是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废物……”
次日一早,江湖便发现小师妹花青青正徘徊在自己房前,犹豫不决。
说来江湖与花青青还有些渊源,在弟子大比的第二道关卡——迷宫中,花青青与一众女弟子,曾经为郭赤所辱,江湖作为旁观者,被殃及池鱼,而郭赤却被江湖反杀,所以那群女弟子都因为江湖得救,而当时只有郭青青一人站了出来,对江湖道谢。
对于这个有些胆小、却知恩图报的同门师妹,江湖倒不怎么排斥。
“江师兄!”
花青青看见江湖,颇有些惊喜。
“何事?”
“我……是这样的……清微峰弟子这个月的元炁石还没有送来,我想去荣誉殿堂问问看,又担心一个人去无法把事情办好,而我在宗门只与江师兄你一人相熟……”
花青青面色微红,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显然也知道此事与江湖无关,对方未必会出手相助。
江湖微微沉吟:这元炁石他虽然不需要,可依照情形看来,却也是修士之间流通的资源,多备一些总算好的,且去一趟荣誉殿堂,回来时不过晌午,那秘魔崖下午再去也不妨。
“也罢,那我陪你走一趟吧。”
花青青又惊又喜,眼眶微红,深受感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