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纤纤玉足，踩在了江湖的脸上。

“你刚刚不是很神气吗？”

“怎么现在反而是你跪在了我面前?”

“本后告诉你，一日为囚，终身为囚，往昔本后宰你如狗，今日也势必让你匍匐在本后足下！＂

……

骷髅大军悄然无声，似乎皆为鬼影王后的气息所慑。

半空中，星象丹轴的星辰之力已然消失。

彼时的少年已再无气力。

不能！

不能倒下！！

伤痕累累的少年方方站起，鬼影王后身形微移，转瞬便抵达到了江湖身旁，弓膝为器，对着江湖的腹部狠狠一击。

“噗……”

七色刀脱手而飞。

江湖吐血不止，仰倒在地。

“区区少年，竟敢与本后为敌！”

“砰！”

鬼影王后不依不饶，再次将毫无反手之力的江湖击飞出去。

“挑衅本后，冒我威仪，更是罪该万死！”

“砰砰！！”

骨骼的破裂声……

剧烈的喘息声……

交织一片。

江湖的意识，开始缓缓消散。

这一刻，他这一生所经历的每一幕，都如一帧奇快无比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重演。

流云宗。

楚云皇的芷云双影剑，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剑柄抛出，楚云皇擦了擦汗，对江湖爽朗一笑：“今日可战否？”

……

万界书斋。

杨不怒手执稚子剑，雄姿英发，剑气咄咄。

“江湖，今日可战否？”

……

北渊之地。

五毒童子之师——白蝠老人，双手攒聚，引风雷来，衣袍猎猎。

“江湖，今日可战否？”

……

句芒山域。

万声鼙鼓，声势惊鸿。轩辕大帝的身影缓缓从弓中浮出，双臂反握。

“江湖，今日可战否？”

……

可战否？

可战否？！！

一瞬间，李箜篌、白玉蟾、步红雪、赵鸿钧、燕人冀、妙劈空、成王寇、夜人屠……

往昔故人齐齐从岁月长河中跨出一步，站在了江湖的面前，声势滔天。

“江湖！！！”

“今日，可战否？！”

江湖气若游丝，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大帝虚影，惭愧道：“大帝，小子无能。”

轩辕大帝：“为何道歉？”

江湖：“当初在不朽路，人族天骄无数，大帝选择了我，我却要在今日殒身此处，不能继承大帝衣钵。”

轩辕大帝：“江湖，时至今日，你还以为是我选择了你么？”

江湖不解。

轩辕大帝：“人族天骄无数，可却没有那么多天骄能拉得开后羿神弓。”

“世间英杰数不胜数，也没有哪一个英杰能够不掌无敌力，而有无敌心。”

“天下能人不可计数，更无一人，炁海被废后，还能以力武者之身，重新站起来。”

“江湖，不是我选择了你，是你刚好契合了我曾踏过的这条路。”

“江湖，你比当年的我，更加出色！！”

……

江湖喉头一涩：“若当真如此，为何大帝授我‘无敌’二字真意，我至如今也没有领悟出来？”

“若真如此，守护奥义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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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领悟出的毅力，为何迟迟无法进阶为领域？”

轩辕大帝淡淡一笑：“江湖，何谓无敌？”

江湖踌躇：“拔刀。”

轩辕大帝：“拔刀之后，又该如何？”

江湖：“杀人！”

轩辕大帝：“如此，算得上勇气，算不上无敌。真正的无敌，虽无退敌之力，早有无敌之心，无敌心在胸膛，即便饮冰十年，热血难化。我授你‘无敌’真意，是因为你心中一直都有无敌的种子，我只给它浇水而已。”

江湖定定的看着远方。

“江湖，站起来！”轩辕大帝道。

“站起来！”无数人道。

“站起来！”江湖喃喃道。

轩辕大帝伸出手，将江湖受伤的右掌紧紧裹住：

“你今种下不退意，已是人间真无敌。”

“我要你，以无敌之心，成人族大帝！！”

“万般妖邪，一力退之！”

……

以无敌之心，成人族大帝！！

黑暗中的江湖，陡然被一束光照亮，紧接着，这束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江湖胸膛如着了火一样，在火焰中奔跑。

站起来！！

站起来！！！

奈何路上，鬼影王后将江湖一脚踢开，感受着江湖越来越微弱的气息，面带冷笑：“终于要死了吗？”

“锵！”

长剑出鞘。

弓氏双姝掩面而泣：“不要！！！”

香玉陌咬牙不已。

姜天蝠、姜沉鱼、姜克鲜等人，面带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