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自己而言，先不提成败，若是不练，那即使说报仇二字岂非也只不过是空话？

难道可以用自己的死去让仇人内疚一辈子？现在的余欢不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何况仇人如果会内疚，自己又怎会面对现如今这些痛苦？

一念及此，余欢觉得：何必管他什么门派？先练了再说，报仇且放一边，反正想让自己对他们感恩戴德？不可能……

余欢独自进入密室闭关，殷茉师徒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外守护。殷萌萌忍不住问：“师父！他能练成吗？”

徒弟这一问，殷茉心里也着实没底。其实殷萌萌天赋也算是罕有了，从小一直也十分努力，修行进步非常迅速，但如今对本门绝学，也就是初窥玄妙的程度。

就算是殷茉自己几百年的苦练，也不敢说能领悟过半。

天赋这件事虽然不讲理，但也绝对不是能超越一切为所欲为的。说到底，十个瓶子只有九个盖，那必定无法阻止倾洒。

沉吟着，殷茉看向徒弟问：“你希望他练成吗？”

殷萌萌思索半晌，叹了口气：“想，因为他毕竟是师姐唯一的儿子！当年我虽然还小，可见到师姐临终那一面，现在想起来还是感到很心酸！可……，说想也确实有点不愿意想，因为如果他真的练成了，我会忍不住觉得从小到大那么努力刻苦，实在有点可悲！”

殷茉听了不由苦笑点头：“的确！他爹娘都是百年不遇的天生阴阳双脉，可终究也没真正大成。现如今他的天赋显然更强过他爹娘，只是如今这种情况不免有些拔苗助长。可如果他真能练成，哪怕只为了让他活下去也是好事。毕竟若非我当年的固执他娘……也会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后悔是一样的，希望也是一样的。如果希望可以达成，遗憾或许可以稍有弥补，但后悔恐怕只会更加倍增。因为同样的事，如果当年自己可以放下成见，那么可能悲剧就不会发生！

对殷茉和牧空，想象着如果晋岚曦和殷沁馨夫妻还在，加上他们的儿子余欢，现如今这一家三口在这世上将会多么的耀眼？

而且如果大光明宫和夜阑庭能够结亲，过去十几年大家尽心竭力，说不定两派数百年的积怨也早有希望可以平息。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其实所谓的灾难还会那么可怕吗？

如今两个老人的心里，就是这样只有彼此能理解的感受，以及悔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