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殿里,冷冷清清,满宫晋封的好消息与这里都无关。
沈怀娇枯坐在窗前,连梳妆的力气都没有,虽说温骁只是责问了她一句,并未处罚,可是这样大张旗鼓的晋封,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姜氏有那么好吗?为什么皇上会那么相信她,那么偏袒她?还倾慕她多年。”沈怀娇心里酸酸的:“皇上到底喜欢她什么呀?”
一旁的宋嬷嬷不吭声,她也好奇,皇上到底喜欢贵媛娘娘哪里?
主仆俩还在说话,宫女就来报沈行简来请安。
隔着屏风,祖孙俩一坐一站,只有宋嬷嬷留下伺候。
“娘娘莫要伤心,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沈行简从容老成,隔着屏风也能猜到沈怀娇必定失落伤心。
沈怀娇低垂着眉眼叹息:“祖父,自我入宫,皇上从未宠幸过我,往后的日子再长又有什么用呢?”
“贵媛娘娘能得宠一时,难道还能得宠一世?如今新朝初立,皇上宠爱一个没有任何家世依仗的贵媛,也是不愿大臣攀附,毕竟朝中半数大臣,都不是一路追随的旧部。
再者皇上独宠贵媛并非好事,中宫未定,往后不管是谁上位,最要针对的就是贵媛,她不会有好日子的,你与其如今就与她争斗惹皇上厌烦,不如耐住性子蛰伏起来。”
沈怀娇心里清明了些许,但仍旧不安:“可若她诞下皇子如何是好?”
“担心她生下皇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沈怀娇愣了愣:“祖父是指长信宫?”
“你我心里有数就好,此次皇上对姜家动手,想必也是清楚知道贵媛的过往,娘娘切记,往后万万不可拿这些事做文章才是。
至于长信宫,不要得罪,也无须太过讨好,太后与皇上的母子情分不深,况且还有一个临昌侯横在中间,谁也难保太后会不会糊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