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夕宫宴的时候,我私下打听了一下,有几位姑娘十三岁上下定的亲,十七了还未出阁,就是被家里的孝期耽误了,所以在得知太后凤体有亏的时候,我与进宫请安的官眷闲聊,就提醒她们先把婚事办了,否则三年之后,姑娘就该二十了,遇上不规矩的夫婿,三年时间,庶子女都要出来了,届时不管嫁不嫁,都是姑娘吃亏。”
林氏点点头:“的确,常言道,女子十五嫁人,二十之前生儿育女,如此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大多女子,过了二十就得给夫君纳妾,若真是二十岁才出阁,那小夫妻过的就不叫日子了。”
“而且,我还听到了几件荒唐事。”她压低声音,挽着林氏的胳膊小声说道:“说是一家姐妹俩,看上了同一个夫婿,可是家里长辈想着没有妹妹先于姐姐的道理,就准备把姐姐嫁过去,妹妹嫉妒,姐妹俩那一番勾心斗角,好不容易妹妹赢了,结果长辈过世,姐妹俩都得守孝,那个被她们看上的男子扭头就娶了别人。”
林氏直皱眉:“娘娘整日待在宫里,打哪听到的这些事啊?”
“可多了,那些进宫请安的官眷,闲聊时都会说一说,我原是不知道的,以为每家每户都如表面上这般光鲜亮丽,谁知内里都差不多,内宅后院藏了多少污糟事都不知道。”
林氏眉头直皱:“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可不是,我原以为话本子上那些瞎编的故事已经足够离谱了,没想到还真有人家的日子过的这般离谱可笑呢。”
她们俩说笑着走远,并不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放在心上。
到了五月,边关战事越发胶着,已经许久没有捷报传来了,宫里的日子虽然仍旧平静,但温骁留宿安政殿的日子越来越多,大臣们进进出出,都很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