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热海’酒吧。
一个在不显眼位置上的,不显眼的酒吧。
但这个地方,却承载了许多原网玩家的回忆、思绪、快乐、痛苦。
正如普通人习惯了工作场所,便渴望去海边一样。
对于心理轨迹大多不符合现今社会的原网用户来说,‘热海’便是他们心中的海。
今晚的‘热海’人数好像要比往日都要多一些。
大家看上去心情似乎也比往日更阴郁一些,酒吧的老板明白这是种什么表情,那是一种,输了钱才会出现的特有表情。
一个男人来到了门外,他外套夹克的左胸位置有一个标志——两段交叉成十字的dna序列,外围是一个圆圈,圆圈边缘的文字是,‘人类生命与社会的共同进化’。这是社安局标配的工作服,这种公务员的装束也与这个酒吧格格不入。
是杜兰。
“安,能看到我的四轨吗?”杜兰活动了一下身子,手上没枪的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看不到,起码社安后台还没有把你列为‘值得调查级’,但我猜也不会正常到哪儿去。”
杜兰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那我要是进去干一架再出来呢?”
“那就自求多福吧。”
“可以,我喜欢这个答案。”杜兰从没想过,原来被停职还会是如此轻松的一件事。
说罢,他大步走了进去。
熟悉的、旧日的、腐败气息扑面而来。酒精、音乐、莫名其妙的灯光、萎靡的眼神。
不愧是原网寄生虫们的心灵港湾。
“跳蛋在哪儿?”杜兰问了句。
没人理他。
“你...你特么是谁啊?”只有离他最近的一个醉醺醺的家伙呛了一声。
一个看上去不大健康的原网标准用户。
杜兰二话没说,一拳打到他脸上,然后用尽力气他抬了起来,砸在桌面上。
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除了碟机里的音乐。
大家看向杜兰。
愣愣的。
“跳蛋在哪儿?!”他又提高了音量,问了一句。
大家面面相觑。
“不是跳蛋...是跳豆吧?”这时,酒吧的深处,有人弱弱地问了句。
杜兰恍然大悟。“对!对对!跳豆在哪!”
“你特么到底是谁啊?!”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来砸场的。
“社安局的!不想进玻璃箱的,告诉我跳豆在哪,我只找他有事。”杜兰只能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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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朗的声音来营造气势,因为他上手的立体投射证件已经被停用了。
但是杜兰过于直接的开场白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社安局这个名称,也不是哪里都能见效的。
一个看上去还算壮实的家伙第一个不买账,他抡起酒瓶就向杜兰砸来。
杜兰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在角斗场来了状态,一手抓住对方拿瓶子的手,另一手一拳打在了对方的喉咙上,然后两手合力把对方那只手就往身后那么一拽,那人整个就那么转了个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就在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时候,早前那个有点弱弱的声音,又喊了句“他...他好像就是刚才在角斗场打败了‘黑剑’的家伙!”
好家伙,本来大家看他出手如此利落,都已经在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但被他这么一拱火,听他这一说,看上去好像还真的是同一个人,毕竟是全真实数据的赛场。
场面那是立刻就混乱了。这‘热海’里坐着的大部分就是刚刚输了钱下来喘口气的。
热海立马就成了火海。
“就让咱们看看你刚在场上那是不是真本事!”有人大喊了一声,一群人抡起拳头瓶子凳子就冲了上去。
杜兰能挑个嫩的打,长期摸鱼的他毕竟不是好几年前那种强势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