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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资金都有规律地流向多个类似的公益基金中。
这些诡异的捐赠款。
“为什么他们四轨的行为轨迹没有变化?”李维克看着一条条划过的账目明细,这理应是‘行为轨迹’的一个依据。
“没那么简单,他们都不是一次性汇入的。应该是长期的规律动作导致系统判定为正常行为。而且,这些都不是违法目的的公益账户。”杜兰解释到。
根据图表上显示的结果。账户里基本上是手术后的第一个月,或者第二个月开始,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汇入情况。最长的已经持续了一年。
一年的时间,一步步把所有积蓄全部汇空!
“这些到底是什么公益基金账户?”
而那些所有汇入的基金,最终,经过几层关联,两人发现,其中一个共同的终点,都会流向卡兹有关联的医院或者企业当中!
难怪卡兹可以源源不断地出厂家补贴,只要不断有老人自杀,钱就源源不断注入,电子脑就能呈爆炸式的普及。
至于他们的住房,在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也会理所当然地被国家所回收!
倘若这真的是一场有预谋的犯罪,
那便不仅是一场个人的犯罪!更是与国家联手进行的犯罪!
“生安那边怎么说?怎么不继续追查下去?”连他们两个都不难查出的问题,生活安全课为什么还是止步不前,这是李维克的疑问。
“你错了,生安不是不想查下去,而是没有办法查下去。”无凭无据,仅凭几个自杀老人的尸体想扳倒国家最高权力机构‘十一人委员会’中的信息委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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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于困难了些。
即便这个推论成立,但仅仅数人的积蓄,对卡兹这样的大鳄而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们的目标理应不仅如此。
李维克重新调整了筛选项目,不仅是自杀的,更加包括意外的、自然死亡、发病的。这些死亡的老年人群中,再筛查出有过电子脑手术的。
其中就有40%的人曾经接受过电子脑手术。
再其中,就有近30%属于独居老人。
这30%已经死亡的独居老人中,无一例外,全部人的心理轨迹都或多或少出现了负面化倾向。
而且绝大部分都已经开始向‘基金会’进行汇款。
这份名单涵盖的真实人数已经远远不止自杀的6人,而是数十人。
看见这些冷冰冰的死亡数字,两人的内心都觉得很不是滋味。
“但是,如果这件事是卡兹做的,他的四轨为什么这么平稳?”这是李维克对‘四轨’判定中一个不理解的地方。
“‘共同犯罪’这个词知道吗?”这个情况,杜兰倒是不陌生。
“大概。”李维克想了想,似懂非懂。
“嗯,让你杀10个人的时候,你会有心理压力吗?”
李维克点点头。别说10个,恐怕面对面杀1个也会压力很大。
“那100个,1000个人杀10个人呢?”
“压力被平摊了。但这也会有压力。”李维克有点理解,可还是不完全说得通。
“是的,从众效应,我看你动手了,我也跟着动手。”杜兰点头,对李维克的理解表示肯定。
他继续道“我说的杀当然不仅是这个行为动作本身。我们可以把犯罪的结果比作一个作品,或者产品。然后把卡兹的领导力看作鼓动力,鼓动力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越轨的能力。
当然,越轨与犯罪还画不上等号。把整个犯罪过程看作一条流水线,受到正向鼓动的流水线开始用全力运作,也就是犯罪过程。一个公司,一个产业链参与这个过程,这条线上的每个人都只是完成手上的一小块拼图。没有一个人看得见产品的最终全貌。”
结果就是没有一个人认为自己在犯罪,他们都是有规律地工作而已。
李维克理解了。
“因此,四轨里面才有了‘事件逻辑轨迹’这一项,可以把每个事件逻辑组合起来。”杜兰最后补充了句。
“那这一次的情况呢?”
“呵,卡兹可是个庞然大物啊。这个逻辑直接关联了他有关系的医院、公司、甚至是接受电子脑手术的人。关联的网络恐怕是错综复杂的。”
李维克点了点头。直接想拿下卡兹,这条线暂时还是无解的状态。
回到老人信息的问题上。“那这些独居老人的名单从哪里来的?他们怎么获得只有atom掌握的信息?”
“既然说了是共同犯罪,那不可能的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了。”杜兰想到个人。“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社保会的支队副队长跟卡兹可以有什么关联。但是我现在明白了。”
“社保会有可能可以收集到片区居民的信息,而且像他那样级别的,也能获得部分社安的后台权限。”经过杜兰的提醒,李维克也明白了。
杜兰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只是个猜测。所以我们才要去找温格把事情问清楚。”
可作为既得利益者的温格为什么还要藏起来,又明目张胆地攻击社安系统呢?
他甚至有可能在策划刺杀卡兹。
看来一切的答案,可能都在温格的手上。
不对,严格来说,是在他的脑子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