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其他联系人都有具体的姓名,但是这个‘爱利福利院’只有个机构名,没有具体联系人?”杜兰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bingo!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安敲了几下键盘,屏幕出现了一些信息。“我查了一下这个‘爱利福利院’的背景,卫生部跟外务部名下联合经营的福利院,实际管理权归卫生部。但他跟一般的福利院不一样,他接收的儿童基本是难民的儿童,还有预犯罪心理矫正以及一般罪犯的亲属关系儿童。”
“所以呢?”
“那里,没有无线网络。附近的基站在六年前,就开始被逐步拆除。理由居然是,辐射跟孩子的管理教育问题。”
“那不就是监狱一样吗?”
“唔,可以这么理解,也不完全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根据卫生部的年检报告,那里风评并不差。”
风评不差?这点倒是让两个人有些意外。
“先听我说完。虽然风评不差,但是,那里有个最为奇怪的地方。”
安重新打开了另一张图。
然后继续说明道“那个福利院的儿童死亡率是其他福利院的两倍。失踪率是差不多三倍。”
“嗯?这个数量明显很不正常啊,卫生部没有发现问题吗?”李维克赶紧问到。
“以前是有的,不过他们现在反而认为是正常的,因为那里的小孩不是非法移民就是罪犯的亲属,都不是正常范围内的公民。而且每年都有卫生部的官员编写情况报告,结果就是...”安一边说着,一边又把图切换到了这个福利院的开支及成分构成表。
“没人想管,也没必要管。”杜兰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答案。
一个器官就能卖几十万。而一个难民也好,罪犯亲属也好,这些儿童的成长,都要花巨额的教育经费,最后向社会提供的劳动力,十多年也不过是产生这个数的价值,万一犯罪,社会成本更远不止这个数。也难怪卫生部爱管不管,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死人恐怕更加值钱。
这种状态下,里面,就潜藏了无数犯罪的可能。
“你当年是真的走运啊。”杜兰一手搭在李维克肩膀上,笑着说到。
李维克白了他一眼,没想搭理他。继续向安问道“那,这个编写报告的官员是谁?”
“喏,就是自杀案的死者,克特勒。”安一边吃着零食,一手指了指屏幕。
案件的味道,看来已经是昭然若揭。
如果克特勒参与了某种犯罪,并且畏罪自杀,他只能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
而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的犯罪。
没错,还有那个联系跟出入都相当频繁的爱利福利院。这其中能直接跟卫生部官员对接的,也只有一个可能。
“福利院的院长是谁?”
“玛丽。”安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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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的个人资料被投射出来。
一个有着深棕色长发,碧绿色的眼睛,白净而细腻的皮肤,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只是这眼神,让人仿佛看不见她的灵魂。
太多艳丽的形容词也不足以进行修饰,她的完美之上还加入了几分阴郁的美。
那张照片,让杜兰跟李维克都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安干咳了两声,不满地瞪了李维克一眼,他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杜兰回过神,高兴地打了个响指。“看吧,果然跟女人有关系。可以啊,47跟28,都能当爸了。”
玛丽,女,28岁,艺术学院毕业,没有接受atom的就业方向,后入职‘爱利福利院’,实习院长、院长。
最令人惊奇的是,四轨信息上竟然有长达数年的空白。居然也没有人为她申报过失踪,更没有任何外界来往记录,也是个稀罕事。
心理轨迹从高中毕业开始,出现异常,有中度犯罪及抑郁倾向,后一直接受心理辅导,曲线开始修正,但是入职后,再没有接受任何心理辅导,整个四轨的轨迹也到六年前入职为止。
六年的空白期。李维克有点不敢相信,这比起那些原网用户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就是说,她已经有六年没有在社会出现过了吗?”
“是的。”安回答到。
“为什么?”
“如果她在里面有犯罪,不,别说犯罪,哪怕只是出现中度犯罪倾向,这份福利院的工作会怎么样?”这个问题,杜兰替安解答了。
“马上辞退。并会被强制送去接受治疗。”李维克明白了。
“没错。”
犯罪的可能已经几乎肉眼可见。
杜兰马上跑去找了局长要求对‘爱利福利院’进行强制调查。
但是被立即驳回了。
艾尔文甚至连话都没说,只是把手掌放在杜兰的面前摊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