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玛丽的心理轨迹是不是就是在父亲死后发生偏移的?”
“可以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安重新调取了玛丽的四轨记录。
“嗯?”
“其实她在8岁到10岁的时候,也就是ATOM刚刚投入运行的时候,是有犯罪倾向记录的。只不过,系统一般以12岁以后心理趋于稳定期作为评判标准,12岁以下属于参考标准。后面有过心理辅导记录,直到她的父亲死后,心理轨迹又开始出现异常,而且,异常幅度跟她的父亲十分类似,在大学期间,她的某种异常行为引起了校方的注意,后被发现心理轨迹异常,接受了强制心理辅导。”
“什么‘异常’行为?”李维克注意到那个关键词。
“滥交。男女,都有。”
李维克沉默了一阵。他要消化一下,这是种什么情况。
“但实际上的犯罪、预犯罪或者校内处分记录呢?”
“没有,起码没有留下四轨标记的记录。不过,当时,有另一份记录。”
“什么记录?”
“那些与她有过交集的男女,犯罪倾向都发生了严重偏移,而且,他们都声称,是玛丽主动的。”
现场的三人也解释不了这是一种怎样的能力。
一种促使人心理扭曲的能力,一种近似于心理控制的能力。
“有具体的偏移表现吗?”
安打开了当时校方及心理治疗医院留下的事件记录。
“躁动,对性出现羞耻感,渴求感。不过他们在后来都接受了心理治疗。”
这样的特征,不正是在克特勒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吗?
恋父癖、油画、滥交、精神污染、身体、肢解。
克特勒的自杀,意外死亡的儿童。
他的心里,渐渐地,浮现起一个巨大的不安。
“安,能不能搜到玛丽的作品,她是不是也在进行这种类似的创作,来纪念她的父亲。”
“应该是可以的,不过没那么快有结果,因为这个东西可不是在大众渠道上可以找到的。”安一边说着,打了个寒颤,表示自己实在不想多去了解这样的东西。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里,李维克与杜兰分别对当时的学校以及学生进行了走访调查。
“她当时的画已经非常有个人风格,有一种...”当时的老师想起玛丽的画,依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对性或者死,渴求的欲望吗?”
“嗯...”
“但是她成绩很优秀却没有获得校方的推荐是吗?”
“她的风格加上那件事...恐怕...不过据说她当时已经找到了工作...是个卫生部的官员...”
......
“你说是她当时的主动,但是她平日里又很孤僻,没有朋友?”至于当时的参与了事件的同学,他们的回忆也似乎谈不上多么美好。
“嗯。”
“她是怎么主动的?不矛盾吗?”
“不...她,她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我们想占据她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她会主动地...故意地...”
“那,这个过程中,她有对你们进行过什么伤害吗?”
“没...没有,与其说她对我们伤害,不如说,她希望我们伤害她,她说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