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天报名了便不曾再来过?”叶休文问。
“是。”学堂主人说,“因为当时她们是交了学费的,所以我很疑惑为什么她们没来。”
“如果她们不想在这学的话,交的学费会退吗?”叶休文又问。
“会的,不过我们会收一些手续费。但像那种都没来上学的,基本能退得差不多。”学堂的回答。
“但她们并没有来取回这些学费是吗?”叶休文得到了他们的点头肯定。
“那一家和这钱是有什么问题吗?”学堂的问。
“没有什么问题,不必在意。我是来了解些情况的,现在想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对了,我来这里问过的事,麻烦你们不要和任何人说。”叶休文说,接着就离开了。
“出事了。”叶休文驾着异马一路驰骋,迎着风思考着,“里面问题太多了。哪怕说要搬家不在这学了,但是刚才查看的时候,屋内和自己当时转醒看见的大致相似,搬家的话那时候怎么会什么都不带?
“再者说学费是笔不便宜的数目,即便是得了叶家的赔偿补贴,也不可能去了把钱交给学堂转眼要离开了却又不拿那些钱拿回来。事关顾杰现在和未来上学的学费,依当时我看见顾大嫂的模样,是绝无可能会浪费钱财的。而且当时与自己交流的顾大嫂虽然沉溺在丧夫之痛中,可是她也有她的光,虽相处无多,但叶休文明白她绝不是会沉沦悲痛,带着孩子一起死的人。”叶休文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心中自言自语,还是顺便讲给小青听,给她些消遣。
“而且哪怕寻死又为何会失踪?”叶休文喃喃自语,强风拉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停止了思绪。而不远处,便是南林村。
“这些都说不通。”叶休文拉扯缰绳,异马在原地打转了几步才停下。
“如果顾大嫂她们一家在主观上不会出问题。”叶休文与异马在原地驻足,“那她们两个的消失只能是客观原因了。比如意外,或是匪徒了。婷子的母亲当时特地强调了顾大嫂的状态时神色慌张,虽然不知道事实是什么样子,但被瞧出来了的,肯定是很明显了。”
“会不会是回到她自己家了呢?”小青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又不止自己一个家。”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叶休文接话道,“如果是这样其实从某些方面也说得通。”他迟疑了下,虽然他主观上已经有了想法,“姑且也得看看具体情况再下定论。”他说。
接着又向着南林村而去,一回生二回熟,叶休文再来与人交流顺畅了不少,也顺利从他们口中问出了顾大嫂老家的位置,以及顾杰爷爷奶奶家所在的位置。
都是临近的村落。因为叶家矿场的工作以及顾大嫂他们夫妻俩对未来的计划和憧憬,二人特地把家搬到了这南林村来,住在了山路那边,在山林之间,生活自在。他们也在不断完善他们俩的小家,最终成了叶休文见到的模样。
给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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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了几颗红果之后,他们复又启程。虽然是临近村落,但叶休文在这不比煌玉城,人生地不熟的。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才找到了这两个亲家住的位置。
在询问了挑草回来的顾家老爷子后,只得到了他也不知道以及在担忧着自己孙子的信息。并且在与双方的交流间,叶休文也意外得知了现在这两个亲家之间似乎有了仇隙,谈论起对家语气嫌恶,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怀疑着是对家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亦或是儿媳妇和孙子偷偷藏了起来。
这个方向的路显然被堵住了。
也不是没有顾大嫂有了姘头带着孩子一同离去的可能。但叶休文自信能够直接否决,他当时看得出也听得出顾大嫂对顾大哥的眷恋和悲伤。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可能性了。”叶休文策马又到了顾大嫂他们一家的屋子前,阳光已没了正午般耀眼。
叶休文面色平静地走到眼前的亭子里,心中却如有大日在破灭,要将他的心脏与神智焚毁,叶休文抑制不住地愤怒,而亏欠感又如泥沼,在拉扯着他下沉。这些情绪既来自于他,也来自于叶休文。
“一切因我而起。”叶休文颓丧地坐下,双手无力扯着头发。“一切因我而起…”他喃喃自语,失神般重复着。
过去了不知多久,异马仍被拴在树下,悠哉低头啃食着草地。叶休文振奋起了精神,“这事没完。鹰头印记。”他喃喃自语。
“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就在自己反杀了那刺客的第二天,顾大嫂便与顾杰一起消失了。虽然他当时妥善处理了那个刺客以及他们战斗间留下的痕迹。但是那个刺客训练有素,他后面的组织呢?这其中有几分可以说没有关系和是巧合?
叶休文在这处理了他们派来的的人,所以他们来报复了。叶休文明白但也最不期望是这个原因和结果。
“现在这事和顾大嫂与我的恩仇无关了。她们只是普通人,她们对生活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她们只是把我从河里拉上来了帮我而已。可眼下她们却因为这遭了无妄之灾。”叶休文咬牙切齿,再如何他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